第209章 (第1/2页)
他悻悻收回手,心不在焉回到马上,在锣鼓喧天之中不时回头看那红轿。不知那轿子摇晃, 轿中人是睡是醒?她一定是睡着的,她常年行军打仗, 得空就要栖息。与她而言, 什么天大的事都不如一场好眠。 他又那般忐忑,没由来心慌,总觉着不太好。那一晚京城的十里河堤上是白二爷的喜宴,他醉酒走进画舫,终于掀开了她的盖头。 酒一瞬间就醒了, 那盖头下的人根本不是她,是谁他看不清, 总之不是她。 白栖岭从梦中惊醒,看到花儿在他身旁闭眼酣睡。他近来总有不好预感,在与人周旋之时好像被缚住了手脚。娄擎杀了他的兵器师傅, 逼他再亮一棋, 而花儿在这里, 他再不能无所顾忌了。 有人对他说, 在皇宫里,娄擎捏住了花儿的脸端详。他不会平白无故端详任何人,但他端详了花儿。白栖岭没由来心慌,甚至没想好该如何自圆其说,便冲去了客栈。幸而戒恶帮他,不然他今日怕是要发疯了。 他整夜无眠,清早花儿睁眼,悄声下床穿衣,他都听在耳中,但他没有睁眼。她蹑手蹑脚走出去,待觉得合适了才大喊:“老头儿!老头儿!你睡哪了?!” 戒恶和柳公从一间屋子里出来,戒恶对花儿连连抱歉:“喝多了喝多了,昨晚跟白二爷对饮,一下没收住。让花儿姑娘担忧了。” 花儿意外没有不依不饶,向外走的时候腿有些软,绊在高门槛上差点摔一跤。戒恶一把抓住她胳膊,慈祥道:“小姑娘,要长眼。” 不知为何花儿的心里在敲锣打鼓,她的心好生慌乱,总觉着这一日要有大事发生。可她又猜不出究竟怎么了,这样魂不守舍逃不过戒恶的眼,他笑道:“我修神鬼道,你修的什么道?” “什么道?” “无情道。” 花儿不懂,眨着大眼睛看着戒恶。戒恶呢,又开始摆弄他的佛珠,讳莫如深道:“走情路、过情关、修无情道。” “不懂。” “不必懂。一切自有定数。” “老头儿你真信命信天意吗?”花儿拦住他,目光灼灼看着他:“你当真信吗?” “要看是什么命。” 花儿又开始心慌,偏这场雪太大,清早街上无人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她竟觉得累。 那头白栖岭起来后一直没讲话,柳公为他备的清粥小菜他从没吃得那样好过,甚至多添两碗。只是吃得急,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赶着做。 柳公见状问他:“要出门?” “对。” “备马还是备轿?” “都备。轿要大红喜轿,马要高头大马,马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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