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迎春 (第2/3页)
一朵小小的六瓣黄花。 “春天来了。”她喃喃地说。 她不容许自己消沉太久。人死不能复生,唯有自身强大,救人才不至于手足无措。阿花将玉佩珍重藏进乾坤袋,夜以继日地修炼。她天资卓颖,小小年纪就在翻斗山称王称霸。又得兰濯指点,进步一日千里。 眼前既有现成捉妖师,不用白不用。兰濯提溜着阿花后脖颈,拎到林寂面前:“接他一百招,不准偷懒露破绽。打不完不准睡觉。”说罢扬长而去。 阿花站在原地,瞠目结舌:“打不完不准睡觉,练你还是练我啊?” 他们从前玩笑切磋过几手,真刀真枪地打还是头一回。“你尽全力,不许让着我!”阿花斜斜舞个刀花,向他喊道,“索性来个公平决胜负!” 林寂无奈笑道:“现在开始吗?” 阿花叫道:“好啊!”说罢提刀直逼面门而去,林寂抬剑鞘一抵,阿花的刀便再劈不下去。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阿花佯攻颈侧,其实偷打下盘。林寂觉出异样,脚下几步连环,悉数躲过。阿花接连几掌抓空,并不懊恼,而是屏息沉气,认真思虑。她的功法大开大合,势大力沉。白狐因材施教顺其自然,由她走旧日刚猛路子,不曾向旁处纠过。林寂身法飘逸,想从他身上讨便宜,须得速度再快些。 阿花点地如风,势如破竹,一柄长刀舞得只见残影。劈上、刺下、穿左、击右,她出刀越来越快,妖焰炽盛如火,逼得林寂不得不拔剑应战。恰时一刀正中剑刃,火花飞溅。“不错。”林寂赞道,“就这样打。” 打过一百招,不分胜负。最后阿花险险割下他一截衣角,兰濯终于准许她去睡觉。说是睡觉,其实是通宵往她体内输送法力,充盈经脉,巩固精元。否则照她天天不要命修炼法,迟早元气大伤。 “麻麻痒痒的,像小蚂蚁在爬。”阿花趴在他怀里,懒洋洋玩他的头发,“我打得好吧?” 兰濯无情无绪:“一只老虎,连个瞎子都打不死,说出去笑掉大牙。好在你是个打架知道动脑子的,原也不必我多说。什么时候把他打得跪地求饶,什么时候再来问我。” 阿花想,林寂那种人大概不会跪地求饶,他只会收剑入鞘,笑眯眯地夸她有进益。她把他垂落下的发梢打个结,头深深埋进颈窝里闻嗅。 “别乱动。”白狐摁住她后颈,冷声警告,“留心妖力走岔,疼不死你。” “好香啊。”阿花全然不理,兀自嘟嘟囔囔,“你怎么这么好闻,赶紧让我亲一下。” 兰濯只得收起妖力,任凭阿花把他缠得更紧。 “你是不是吃醋?” “不是。” 阿花歪头打量他那双俊逸斜飞狐狸眼,十分肯定地说:“你就是。” “是就是吧。”兰濯不置可否。 “我给你亲亲,你别吃醋啦。”阿花无师自通抿他喉结,把兰濯舔得微微一哆嗦。活了千岁万年老狐狸,难为他戏演得真。心里早已情动,脸还板得像块木头疙瘩。 “亲亲?”他一字一顿,语调有些僵硬,“你就这么打发我?” “自然不能。”阿花在他两边脸上各响亮地亲了一下,“余下的,你自己来取。” 她许久未行房事,此时身下倒生涩起来。羞答答吐出一点蜜露,滴在他的手指尖。兰濯着手捻了一捻,心头云开雾散。 他从前游历四海八荒,最看不起男子成亲后,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模样。讨了媳妇,便是人生头号得意之事,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况且他们口中内人娘子赛天仙,不过蒲柳之姿尔尔。仙、人、妖叁界女子众多,浑没一个他瞧得上眼。活该他心高气傲,栽在这只几百岁小老虎手里。 他一开始觉得她傻,傻乎乎的妖生死由命,活不长久。奈何她主动送上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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