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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 他却不干,已经把我拽起来,要让我走路。 那一秒锺,从膝盖往下,仿佛被人横刀砍断,被划烂的脚底,抽打的鞭伤,还有几乎被掰断的大麽指的痛苦,被成百倍的放大。 最後一次昏过去前,我以为这次必死无疑。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全暗。 朦胧中发现已经被关入某个地牢,身上一丝未著。 身边是一股股难闻的恶臭,粘滑的砖头上,爬满了各种臭虫。身体和思维似乎剥离,许久後我才勉强挪动了一下,剧痛立即传来。 膝盖往下已经肿的老高,双脚因为有伤,呈现出乌紫色。我费了好大劲坐起来,吃力的忍著疼痛,才把脚底伤口上的虫子全部扫走。 身上在发烫。 应该发烧了。 如果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也许几天就能完蛋。 迷糊了一会儿便又昏昏睡去,再醒来是被一阵脚步吵醒,抬头看小窗子外面是橘黄色,也许是第二天的早晨,也许是第二天的下午,我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 接著门锁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再然後一件风衣落在了我还裸著的身体上。我闻了闻,那衣服带著一个人特有的味道。 接著有人便搂著我的肩膀,将我扶起来。 抬眼去看。 秦沛霖那张清瘦的脸出现在眼前。 霞光衬托著他的轮廓有些许的温柔。 “局、局座……”我张口,沙哑的叫了一声。 “能走吗?”他一如既往平淡的问我,仿佛我没有在监牢里、下半身没有肿的好像大象,身上也没有散发出酸馊的恶臭。 38 政治的砝码 试了试毫无反应的双腿,我摇头。 他便伸手搂著我,反身过去,扶著我靠在他的背上,接著把我背了起来。 “局座……”我在他背上低声问,“第七局应该都撤了吧,你怎麽还在上海?” 他并没回头,从腰间掏出枪,道:“出去再说吧。” 我其实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他。 比如,他是如何畅通无阻的进来的?为何我们出去的时候依旧畅通无阻?未曾跟大部队一起撤离出上海,他要怎麽办? 走至二科门口时,许梁玉站在一侧,冷冷的看著我们二人。 局长回头看他,淡然道:“人我带走了。” “秦沛霖,别忘记你答应我什麽。”许梁玉道。 “我记得。”秦沛霖只是点了一下头,“多谢高抬贵手。” 我心里一惊,等跟著他走出来,待他将我放置在汽车内,发动汽车时,我才问道:“局座,你、你和许梁玉做了什麽交易?” 他从後视镜内瞥了我一眼,将车开了出去。 我急了,挣扎著坐起来抓著他的肩膀道:“局座,出卖同胞的事情,千万做不得──” “你被陈沧水洗脑了吗?”他冷冰冰的问我。 “不──局座……您……” “跟他在一起不到一年,你就敢来质问我的决定?”他咄咄逼人的问我,“你怎不提自己粗心大意,竟然敢在半夜被日本人抓住?!我以前教你的东西都去了哪里?上次你不肯杀陈明君的儿子,这次又把杨子送去医院。说句实在话,你若是这次死在日本人手里,都是自作自受,活该自找!”他最後一句话已经是怒气迸发吼了出来。 我被他一顿训的再无言语。只觉得浑身冷汗津津,心虚的倒了位置。怔怔的看著前方发呆。 我真是太过心软吗? 仔细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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