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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这时候却也有几分老皇帝的气度风姿。

    副将见如此再不敢顾左右而言他，连忙恭谨地回答：“回禀七殿下，听长殿下说，这女子似乎是南凉的公主。”

    “公主？南凉公主那么多，她又是哪一个？”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恐怕殿下要去问过长殿下方知。”

    江策沉吟片刻便让他退下自己去见江镌。此时，江镌正和三军将士一起庆祝这次大捷，南凉帝都城破，魏国终于完成了统一大业。江镌立功显著，想必这次回去，皇帝必有一番重赏。然而现在，这些都不是江镌要去考虑的，他静坐在南凉的观星台上，俯瞰下方，原本属于南凉祭祀的圣地，如今却成为淫乱的场所。江镌冷眼旁观，士兵们或是饮酒喧哗，或是聚众凌辱女子，整个观星台乱作一团。

    江镌忽然瞧见不远处的江策忙招了招手，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道：“老七，你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

    江策的目光从不远处衣不蔽体的几位女子身上移开。那些女子容貌秀美，气质高雅，想来是皇室中人，又或者有可能是那位小公主的亲人。“我看到了，七哥，那是什么人？”江策敛去深思，开口问道。

    江镌懒洋洋地靠在台子上，语调慵懒：“那是南凉的昭陵公主，听说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可惜我不感兴趣。我瞧着她年纪还小，放她一马，便将人送到你那里了。怎么，你对这金枝玉叶还不满意吗？”

    江策又看了看观星台上的场景，犹豫了几分低声说：“大哥，你这样对待南凉皇室，是不是有点……”

    “老七，你忘了我当年在这里做质子时的遭遇了吗？我被他们当畜生一样的对待，既然是畜生，反过来这样对待他们当然说得过去！”江镌慢条斯理的开口，似乎是不屑，语气里却是森森恨意。江策知道，当年在南凉，江镌饱受折磨，他对南凉的恨意是无法化解的。江策深知自己没有立场，也不打算再去劝解。说了一句“告辞”方转过身，江镌忽然说：“老七，你要是玩够了，记得把她带到红帐子里，有的是人等着玩呢。”

    红帐是军妓所在的地方，江策心底一沉却还是没说话。

    回到帐子里，天色愈黯，江策仍是轻手轻脚，还以为那小公主仍在昏睡，却不料刚燃起烛光，就听到“呀”的一声，只见榻上原本沉睡的少女已经苏醒，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用毛毯将自己紧紧裹了起来，青丝袅袅覆在脸颊，瑟瑟发抖地望着江策。她那双大眼睛生的极美，清凌凌的，如同含了一汪春水，娇柔无辜，惹人疼爱。

    江策一怔，连忙惊喜地道：“你醒了？”

    小公主不说话，直勾勾的充满戒备地看着江策，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根本逃不出去，一时间又是恐惧又是羞恼，身为公主，她哪里受到过这般屈辱。

    江策轻咳了一声，方往前走了一部，就见那小公主眼睛瞪得圆圆的，惊恐地喊道：“你不要过来！”

    江策皱起眉头，双手摊开示意她：“我不伤害你。”

    小公主听了这话眼圈瞬间就红了，小嘴嘟起恨恨地嚷道：“我才不会相信你们！你们这些蛮子只会欺凌，你们都是畜生，都是坏蛋！”她想起自己躲在柜子里看到的场景，整个皇宫如同人间炼狱，而这全都拜眼前这些人所赐。

    江策沉声道：“成王败寇，难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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