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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确实不赖。他头上没戴巾帽,浓密的头发扎了个发髻,别著一支竹节青玉簪子,头戴的黑色东坡巾搁在右手旁,巾脚垂悬,而主人悠闲,旁若无人坐著,惬意自在,不羁张扬。 林致远的素描功底好,色感也强,他以前作画,画的是油画,到这个时代後,他已经学会用国画颜料作画,国画与油画的表现形式自然不同,因此林致远也自觉做了风格改变。 送信到李宅,已经是黄昏,作画至一半,天色早黑了,林致远还想画下去,无奈院子蚊虫多,而且灯光不足。林致远把画收起,对站在身边的李辰明说:“我带回家画,画好再拿来。” 李辰明看得正在兴头,林致远的做画手法,他以前不曾见过,很是新奇,挽留林致远,“天色不早,留下吃个饭。”林致远这才想起肚子真得好饿,刚画得入迷,没发觉。 林致远还没傻傻地觉得能跟李辰明及其家人同桌,他将东西收拾回李辰明书房,书僮在一旁服侍他,书僮端来的夥食不差,林致远胡乱吃几口,想继续上色,又苦恼烛火昏暗,干脆就将笔搁上,起身打量李辰明的书房。 书房摆设颇为风雅,藏书也是极多,可惜林致远读不懂,墙上挂的大量字画,林致远一样也看不懂。 林致远在李宅过夜,因李辰明有“前科”,他怕李辰明突然对他有“性趣”,不肯在书房睡。李辰明只得让书僮带他去下人的房间睡,和书僮睡一间。 书僮名叫青华,样貌秀美,只有十四五岁。林致远每次见到这位文静的书僮,就觉得他可能遭过李辰明的毒手。深夜,两人躺在床上,林致远故意说:“今日我在院子里,见六相公与那小唱抱一起,不知道在做什麽。” 青华波澜不起回:“六相公戏弄他吧。”林致远说:“我怎麽觉得肯定没干好事,六相公的嗜好,难道你不知道。”青华一阵沈默,好会才说:“那小唱与我一般大,六相公做不出那种事,再大些的就难说。”青华又说:“我。。。。。。我以为致远哥也是呢,原来致远哥不知晓。”青华这话,说得林致远脸红,林致远急忙争辩:“我哪里像了。你觉得我哪里像了!”林致远的意思是他哪里像被男人压在身下的人,青华没弄明白他说的“像”是指什麽意思,而是误解了,“致远哥不说,我还没留意,眉眼是有些像那个人。”林致远迷糊:“哪个人?”青华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哪个人啊,别神神秘秘的,我又没处说。”青华压低声音:“柳正卿。”林致远吃惊大叫:“你说什麽!”青华急忙捂住林致远的嘴说:“要命啊,小声点。” 第二日,天一亮,林致远就又回李辰明书房继续作画。摊开画稿,嘴角带笑,眼角带桃花的李辰明呈现在眼前,林致远懊恼哦从笔架上取下支大号毛笔,往这厮春风满面上戳啊戳,毛笔本是洗干净凉干过,笔毛又柔软,自然毁不去这笑意盈盈的脸。林致远备感失败的垂下头叹息,而後将毛笔挂回原处,他又把画仔细端详,像似下什麽决心似的,他拿来镇纸,将画纸压平,又寻来布绳,将袖子扎起,他从笔架上取下描笔,沾好颜料,细细的在李辰明的脸上,用笔勾勒出五官。 绘画是个细心活,作画时不仅忘记时间流逝,也忘我,那是处於一个特殊的状态,只要把画纸摊开,握上笔,林致远很容易就进入状态。 渐渐,画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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