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汗飯。 (第3/3页)
说着醉话,可爱地耍着酒疯。 她问:“你要如何罚我?” 又说:“你舍不得罚我。” 天边月已然高悬,江濯的唇不曾停,一直轻轻地吐话,说的无非便是舍不舍得。 终于,澹台姒开腔。 走去长廊,澹台姒用手于江濯臀上捏了捏。 “我舍不得?” “唔!”江濯柔情地叫,话题却并非那个话题:“你登徒子。” 澹台姒大方道:“嗯,我是。” 当真是?何处有如此规矩的登徒子,口上如此,手下却不再碰了。 一息,两息。 江濯未被碰,又开始想,过了一会说道:“登徒子,你再来碰我。” 女人遂她心愿,用手罩住她臀,低声道:“登徒子这便来碰了。” 卧房已然至,澹台姒托着江濯臀,带了一身的凉气入室,连发丝亦有。 她回身将房门阖上,再将江濯搁于榻上。 室内烛火依然,完整的一株蜡变得只余下底,澹台姒应是点着蜡等了有些许时辰了。 “你不是讲罚我么?”榻上,江濯漂亮地期盼这个,垂睫道,“我等着你罚我,你罚我甚么?” 澹台姒未应,单是顺了自己一身的发,将凉气拍出去。 江濯笑腔道:“你舍不得。” “有甚不舍?” 女人于榻旁解衣,烛光打亮她,为她发丝渡色,唇舌渡色,她仰首时脖颈亦渡色。 一面金柔,她墨发缱绻地披身,勾着身形。 如此性感,只余亵衣。 江濯看怔了,不由自主地靠近,一瞬间便犹如火炉围了上来,澹台姒脖颈处热腾腾的,尽是她的吐息。 “你罚我。” “你有甚么教我罚?” 澹台姒咬字极淡,吐字却圆润。 江濯闷了,闷声道:“我甚么都无,一个穷光蛋,你罚我喜你一辈子罢。” 女人端庄地坐,坐于榻旁,一面的安静。 如此,静了半晌,她才道:“好。” 澹台姒薄声地续,唇边痣又是风情,“罚你喜我一辈子。” 此举情深么,澹台姒转过身去,同江濯直视。 她的墨眸似乎正动,但波动的并非情。 “睡罢。” 江濯不肯睡,情长地看着她。 她看几晌,澹台姒便任她看几晌。 “姒,你脖颈上缺挂饰。”江濯讲,目光动情。 她要作何?略微地垂了首,露出白净的颈。 颈上挂着个项链,用红绳系着,她旁讲,旁解了自己的颈边的项链,“我赠你观音,这是我爹留下的,里面的东西会护着你……” 项链窸窣地响,最终躺在江濯手中。 她动情地口齿不清。 其后的,澹台姒皆听不清楚,便不去听,只状若是听。 江濯说了许久,最后道:“我要你记得我。” 这次听清。 江濯半跪起身,为澹台姒围上项链。 观音于这夜里流光,似乎是察觉到易主,呈现出余下的九股内力。 澹台姒看着这,墨眸坠了情,得体地致谢。 此后,她脖颈处便多了个挂饰。 这挂饰护她,还衬她。 教她往后安全无忧,教她脖颈更显修长,宛若天鹅的颈。 —— 天已深,江濯睡着了,睡的很漂亮,左侧过身,发丝挂在唇边,柔软的阖目,轻缓地呼吸。 此番是睡熟,澹台姒便单薄地撑身,由榻上起。 她去点烛,仗着这烛去案边。 案边有甚?几页书摞在一处,女人翻开一页书,从中找见一封信,逐字地读。 :寒,內力壓制住了?上回行動,妳杳無音信,我很擔心。近日可還有恙?打算幾時回? :我們高估江濯了,她似乎無法施展內力。翡說,江濯睡時她曾偷窺,她看見江濯有一項鏈,裡頭裝著江爪雲內力,與陳三刀對決時,她單是將內力放出而已。 :青州關略已除,我們時日不多,需得精簡行動,陳三刀與江濯暫且不處理。 :恢復這段時日裡,若妳有辦法教他們歸順,這是極好的。 :盡力恢復。如若可以,取到江濯的項鏈,她的項鏈是觀音狀,拿出時貌似會發光。 :我們在丹明,我們不得缺妳。 落款是宋冀北。 待至看完,澹台姒将这封信搁于烛火上。 信是易燃,火遇着它,骤然地起。 信有,到信无,统共只需几息。 女人靜靜地看着它烧,墨眸已毫无波澜。 万分薄情。 ——以下是作話。 醉酒江和會說話的尹,還會有幾章用來談情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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