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芳洲 (第2/2页)
和的错觉,我在厨房待好几个小时,满身油烟味不好闻。 陆洲洲没了声,对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这是我的生活,我不要有人来淌浑水,妳懂吗? 雨停了。余恒的唇干得稍裂,想来是忙得没能喝水。这样的他,使陆洲洲想到那些总是沉默辛劳的人们,是不是没人停留发现,他们漫长的一生就独自盛放,默然凋零了。她忽而庆幸自己没错过他,和他遇见。至少她亲眼见证了他的故事,在她这里,他不会是籍籍无名的少年。 余恒是活在阴沟底,但他的眼睛无声盛着锋芒。少年的优秀全是他自己的选择。 陆洲洲笑起来,我没想插进你生活一脚,但你是不是忘记我是谁了? 陆洲洲抓下他的手,摊平掌心,他下意识想从女孩子冰凉舒适的温度里抽回。啧一声,她不轻不重拍他一下,如老母亲在责备不懂事的孩子。 余恒无语,由她折腾。 陆洲洲睫毛浓密卷翘,柔软的指腹于他粗糙手掌上,专注地一笔一画写着字。写完三个字,她无预警抬起脸,笑颜娇俏,眼睛底有条银河碎开,无边明亮,而他是被逮住困在里边的星子,不自知的呼吸放轻。 知道我叫什么了吗? 他垂眸回想,陆洲洲? 对。归时日尚早,更欲向芳洲的洲。 归时日尚早,更欲向芳洲。耐人寻味的诗词。余恒心弦被轻轻拨动,他攥起手,她的名字被握住,收入他手心里的命理线处。 陆洲洲问:你有记住吗? 记住了。 其实在粥店内,他靠近她,发现她举手投足间甜淡的水果香,他便认出了她。 我叫余恒。 谁还不知道我们私中学霸的名字啊。她笑,余恒,你不喜欢我,那我们交个朋友总行吧。 余恒张唇,想说什么又归于寂然。 陆洲洲笑意盎然,不去猜他的心思,也不阻止他一番考量。她就那样乖巧等着他的答覆,不疾不徐,如春风温柔吹过百里,安静伫立的绿色邮筒,坚守着等待一个回应。 他发觉他没办法说出任何否定词。最后,他喉音淡淡滚出一个字,哦。 陆洲洲到家时,老陆在卧室准备教材,她说一声我回来了后,便没去打扰,在洗衣机前收拾脏衣服。 捻起老陆衬衫衣领的一根头发,她在白色灯下瞅了瞅,长度和卷度都不是她的。将女人的头发扔进垃圾桶,她倒完洗衣剂,对着嗡嗡旋转的洗衣机发了会儿呆。 老陆是该找个女人照顾他她叹道。 可是,她偶尔也会在街上瞧见女人牵着小孩的手时,想念起自己的母亲。 她年纪太小,对于母亲的离开,没太清晰的记忆,老陆只告诉她别去打扰母亲的生活,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她感觉那句何可思量,说的是会令她没法想像的伤心,于是她十几年很乖,能不思忆就不思忆。 尽管好几次想回去找给她买糖吃的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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