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第2/2页)
閃電撐在欄杆上的胳膊肘一滑,險些從二層栽下去,忙道:別胡說! 慕容秋看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眯了眯眼睛,一把抓過他的小臂,張著瓷白的牙就給下了一口。 閃電嗷一嗓子,就跟被狼咬了的羊羔子,縮著脖子離了人三尺遠。 慕容秋看著他小臂上的牙印,十分滿意,這下你就是我的了! 閃電疼得吸氣,只道她是刁蠻無理,撇著嘴在心裏車軲轆侯爺給他派的這差事太磨人。 慕容秋似乎是真把閃電當成了自己的獵物,那一口記號過了兩三日都沒消散。 追風無意間看見了,問道:你什麼時候被狗咬了? 閃電脫口就嗆:你才是狗! 追風挑起眉毛,覺得他無理取鬧,我什麼時候說你是狗了? 閃電詞窮,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追風明顯地感覺到他不對勁,後撤一步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下了定語:一副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失身了? 在追風看來,閃電這種成日吃吃喝喝心無大事的人,眼前也唯有童子身是至關重要的了。 閃電直接丟給他一個白眼,罵了句有病。 我看有病的是你,你自己照照鏡子,就差把我有心事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閃電被他說得心虛,下意識摸了摸臉,反應過來之後惱羞成怒地又罵了一句。 追風失笑,搭著他的肩膀問:怎麼今日沒跟你的小郡主出去?你倆不是一直砣不離稱秤不離砣的。 閃電一聽這個你的,就由不得想起慕容秋那句宣誓主權的話,立時就跟被針紮了一樣,吼道:你少胡說八道! 追風被他忽然的反應弄懵了,嘖道:我說什麼了?你怎麼一驚一乍的,吃火藥了?太不對勁了。 閃電默默別開他琢磨的視線,輕咳一聲甩開他的胳膊,誰讓你口沒遮攔的,郡馬爺還沒選到,你別壞了人家的清譽! 怎麼不是你的清譽了? 閃電的臉上表現出來幾分正色,振振有詞:我平日裏說笑罷了,啾啾一個姑娘家,豈能跟我一樣任你亂說。 追風聽到他的稱呼,誇張地喲了聲:這都啾上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閃電臉色一變,被追風揶揄得說不上話來,連忙揮手趕人,滾滾滾! 口是心非,惱羞成怒。追風丟下兩個詞,從月洞門那裏出去後又探回來頭,哎,忘了跟你說,你的小郡主說在馬廄那裏等你呢。 不早說!閃電連忙拾掇起身,對上追風一臉的我就說吧的神情,窘了一瞬後硬著頭皮從他跟前穿了過去。 尚翊因為夫人即將臨盆,一直顧不得其他事,知曉閃電雖然平日跳脫些,辦事卻是俐落可靠,所以放心地把慕容秋交給了他,這段日子也沒顧上詢問。其他二人又有旁的事,偌大侯府還就閃電一個陪著慕容秋。 慕容秋舉凡有什麼事,也都是找閃電,吃喝玩樂也不忘叫上這個小夥伴。 我發現城外有處平原可以跑馬,今日我們就去那裏! 閃電看著她笑臉璀璨,來不及說什麼就見她策馬跑遠了,只能認命地跟上。 慕容秋受老將軍教導,騎術卓越,筆挺的身姿在馳騁的馬背上格外颯爽。閃電跟在她後面瞧著,不知不覺就奔到了城外。 慕容秋像是撒了歡,在草地上奔了幾個來回,才滿足地下了馬背,抬起袖子擦了把額上的汗,抓過馬鞍一側的水囊便灌了一大口。 閃電看著她下巴滑下的水珠沒入鎖骨之中,不甚自在地別開眼,旋即被她丟過來的水囊嚇了一跳。 對上慕容秋好意的眼神,閃電看了看還沒蓋上塞的水囊,囊口水潤似乎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女子馨香,不覺耳根發熱,胡扯道:我又沒跑馬,不渴。 慕容秋直截了當地問:你嫌棄我? 別說閃電沒有這個意思,一聽她的語氣也害怕她又咬自己一口,忙道:郡主千金之軀我怎麼會嫌棄! 慕容秋不耐煩聽這種勞什子的千金不千金,擺擺手異常執著,那你喝一口。 閃電本是忌諱著男女之別,眼見她如此,只能無奈舉起水囊,仰頭喝了一口,不過卻沒觸碰囊嘴。 慕容秋認定了他是嫌棄自己,骨子裏那點反叛上來,一把奪回自己的水囊,灌了一口後揪住了閃電的衣領對到了他的嘴巴上。 閃電喉嚨裏的水還沒咽下去,被慕容秋這番舉動嚇得一噎差點翻白眼,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把人揪開,捂著磕紅的嘴唇一副被強吻的驚詫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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