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雾隐锦园初相见,翩若惊鸿软玉颜 (1)(微H) (第2/2页)
*********** 繁體版 *********** 清風吹涼夜,宮燈內星火忽明忽暗,水藍色紗帳翻飛,吹起數重帳間的春色旖旎。 寢殿內充滿男性麝香、汗香混合著脂粉香、催情花香的味兒,絕豔女子扭腰如蛇,長髮如墨披散在肩上,在男子身下輕喘嬌吟著,一室甜香。 「殿下」女子低喃著,蔥白玉指撫摸著男子赤裸的胸膛,乘載滿滿的欲望,迷醉律動,雪乳彈跳晃蕩,誘惑淫靡。 男子身上的暗藍色如深洋的衣衫繡著鎏金雲紋敞著,精實的胳臂支著頭,微瞇著如星雙眼。雙眸掩在若鴉翅墨黑的睫毛間,高聳挺直的鼻樑,溫潤如玉的臉孔,帶著清雅淺笑,一隻手慵懶地輕觸女子的臀瓣,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瞧不出他是否真心投入於男歡女愛中。直到女子繃緊身子,男子才擰眉由她體內撤出將春液盡泄於肚腹上。 女子望著男子瞇起雙眼,頭微仰,一副滿足的神情,突然撲了上去,將胴體緊緊地貼著男子結實的胸腹,抹得兩人整身狼藉。 「奉晴歌,你這是在做什麼?」男子微微睜開眼,神情略有嗔怪。 「晴歌能仰仗的唯殿下一人,但您總不願賜給我一個孩子」奉晴歌低斂眉眼,暫態淚光瀅瀅。 「晴歌,你明知道的。」男子環抱奉晴歌,嗓音卻帶冷涼之意:「除非你登上太子妃之位,才能為我誕下皇子。」 奉晴歌望著太子江行風淚光閃動,期盼問道:「殿下會給我機會嗎?」 「你想當太子妃嗎?」江行風聽聞奉晴歌如是說,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但還是輕輕地吻著奉晴歌的臉頰。 聰穎深心如奉晴歌並未錯看這一閃而逝的表情,心下一沉,哀哀地對太子說道:「晴歌出身微賤,不敢奢望,但求殿下不要有了新人,忘了舊人。」 江行風望著奉晴歌,半晌才道:「想些什麼呢,多慮了。歇下吧。」承諾之重,豈能輕易許之,他不欲多言,摟著晴歌沉沉睡去。 ** 重簾帳暖,昨夜狂縱歡愛,晴歌依舊昏睡著,江行風已醒來。支手看著晴歌的睡顏,眉如遠黛,兩頰因為兩人交纏的體溫浮現嫣紅,看起來清麗可人、純真嬌俏,昨夜如夢的狂浪氛圍,除了她倆胸腹上乾涸的白痕,如今在晨光之下,散去的一縷也沒有。 奉晴歌的野心與擔憂他明白。但立她為太子妃著實有困難。 她的生母為太子江行風的乳母,自小兩人玩在一塊,歲數算來還大了太子一歲。因為生的秀美伶俐,與母親一同服侍照顧太子起居。原本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十六歲便可自由出宮。豈知屆及笄,竟在皇子洗浴時,用計勾引了太子。 江行風也非愚魯之輩,奈何當時年紀尚小,血氣方剛,忍不住誘惑,便破了奉晴歌的身。兩人暗地苟且之事,在江行風十六歲時遭賢妃發現,賢妃大怒,下令當場杖斃穢亂後宮的奉晴歌。江行風肉身阻擋,抱著奉晴歌,在賢妃宮殿門前跪了三晝夜,驚動了楚魏帝。賢妃擔心此事影響他的太子之位,硬是稱道晴歌原是太子侍妾,將醜事壓了下來。 論兩人之間情愫,江行風喜歡奉晴歌待他溫婉,豔麗無雙,極敢開口說出自己的心思,軟膩撒嬌,恣意而為,總在床笫歡愛滿足兩人的欲望,帶給江行風無上的情欲刺激。且她眼色極好,只要江行風微微皺眉,撒潑的個性立時收斂,跪在江行風跟前溫婉如鴿。 但她出身太低,多年來都沒有冊立名號。 江行風長籲一口氣,起身讓宮人服侍洗漱,更衣換上乾淨的天青色外衫,系著白金繡鳥雀腰帶與一條絲綢卷線腰懸一塊墨綠透水光的翡翠。再將背後如墨緞帶著流光的長髮挽了髻,戴上了太子金冠,以薄荷熏了身,明眸朗目,整個人看起來乾淨澄澈,昨夜放恣歡愛的氣味,船過無痕。 他信步踱出晴歌的含嫻殿之際已是辰時四刻,晨間仍有薄霧,呼吸吐納,一縷冰涼的空氣沖入胸肺,沁人心脾,令人神智清明。每日卯初之際,他便晨起練武,昨夜輕狂,今日只能免去晨練,換上朝服,向議事殿疾行。 昭仁宮議事殿位於東宮北側約莫步行一刻鐘的距離。沿途經過織錦園,織錦園假山奇石,花團錦簇,林泉煙霞,軒榭疏密錯落,在晨霧掩映下,如同迷離幻境一般。 江行風拐彎通過一處香榭,在晨光迷霧中,隱約地見著一雪白嫋娜身影,在霧中忽隱忽現。心想是誰這麼早就起身,但卻又隨著腳步拐了彎,消失在香榭之中。他暗忖約莫是宮人晨醒準備灑掃吧,不值得在意,便又快步向前行。 哪知轉過假山,突然有一團白影竄出,就這樣撞進了他的懷中。 「殿下,小心!」跟隨在後方的太監驚叫,趕忙上前為太子擋駕,已然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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