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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希望,认了,就死路一条。 马成河把心一横,索性装糊涂到底,一口咬定,“老爷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犯了啥罪。” 还想负隅顽抗。 祁成顺气的双手抬高,拿出县府大人的威风,准备狠狠的拍下去,杀杀马马长河的锐气。可是抬起的手在落桌的时候,望着坚硬的石桌面,以手掌对桌面,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收了手,拿起桌面上的银袋,“马长河,你可认得这银袋?” 马长河费劲的抬起头,看着祁成顺手里的银袋,那是刚才从自己身上掉来的东西,他不能说不认识。他点点头,“认识,这是我的银袋,是我一个相好的送给我的,留个念想。” “相好的?”祁成顺知道他在说谎,这是所有犯人惯用的伎俩,不过在他这样的老手眼里就显得小儿科,继续追问道,“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 祁师爷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把人抓来当面对质。马长河这下懵了,哪有这么个相好的。就算是他随口说了一个相好的,两人之前也没对过口供,抓来还不是立马就露馅。 后来又一想,这倒是拖延时间的好办法。 马长河想着,随意报了个姓名和地址。反正跟他厮混的人很多,随意说一个就是。 祁师爷信以为真,当即命令两名捕快出列,前去捉拿那名女子作证。 当站在最后面的战栗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马长河在拖延时间,可是没想到这个祁师爷居然真的相信了。 亏他还是做了多年县官的师爷,简直太蠢了,愚不可及。 战栗嗤笑,就一个县府师爷,还想学县官审案,学的不伦不类,还毫无威严当众丢人。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么拖延下去,估计天黑都审不完。这手上木盆里的衣服捂上一天,估计还要重新再洗一遍。 战栗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捂着嘴唇,抱着木盆就准备离开,被桂枝嫂子一把抓住,“栗子,你不继续看看了?” 战栗摇头,“不看了,怪无聊的,我要回去晒衣服。” 按理说,此时马长河被动刑受审,最高兴的应该是栗子才是。 比起村里那些被爬墙的寡妇,栗子才是被马长河迫害最深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今天这出,估计很快就会被他卖掉。 可是,看她的样子,怎么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这可不像以前的栗子。 桂枝嫂子疑惑着目送栗子离去,好在她是站在最后面,此时的衙役又全身心在审案的祁成顺和马长河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悄然离去的战栗。 只是战栗刚走出没几步,又被桂枝嫂子叫回,“栗子,快回来,有好戏看。” 战栗无心看戏,本想拒绝,可是敏锐的听觉让她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那是马家二老嘶叫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桂枝嫂子说道,“马长河要被带回县府审案,你快回来看看。” 看来,这个师爷还不算太蠢。 都说县府是吃活人的棺材,进去的别就想出来。 要说祁成顺做了很多年的师爷,却也只是在公堂上记载文案的闲职,既无文高八斗的才学,也无察微断案的能力,在县府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也就是在把亲生女儿拱手相送,攀上县府周志成这棵大树之后,才在县府有了稳固的立足之地。 他想学着县太爷的威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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