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忆卷』结发(h) (第1/2页)
如忆卷结发(h)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画眉绾发,同心情鉴,岳陵歌拈起黛笔,目光寸寸凝珀,有如辗转了前世来生,换来的这一刻般,一勾一描,莫不用心。他这样孤云闲鹤般的人物,似意外落降人间的新雪,小待片刻后便寂化飘然,作了风烟,作了云雾。 赵嫤垂目敛息,心间一派平和安宁,不同于曾经的恍惚纷乱,也没有生死一线、惊心动魄。 托庇于雪敏纳一行人与岛上的石洞,窖藏里尚有许多可用之物,甚至还挖出了一坛年岁久长的深雪曲。没有喜服,也无有纳名问采之礼,两人索性顺了心意,以云为媒,以风为贺,天地为证,互为约誓。两人借过岛中旧主封存的衣物,以枯藤缠连香叶繁花,洒扫门面,再更换了铺面软枕,又取了仅有的几尺红缎挽作床帘,也便焕然有别了。 临了,妆面既成,并肩而行,到了东望去的沙滩之上。 彼时晨光初晓,自在写落成这一对少年男女身侧。赵嫤取过的,自是曾经的波斯圣女雪敏纳之衣裙,其制式色彩明丽,光艳夺目,上臂笼了一层暖黄轻纱,断在关肘处,垂下一记玄光碧的飘带,悬到腰间。烟绯色的绛衣罗裙,随衣线缝合了珍珠绫带,其珍珠珠光温润,绫带皆不过半指长度,各有颜色,两相辉映,端是华贵绮丽,风流袅娜。因着赵嫤芳龄尚浅,身形不若波斯女子般高挑,这一身绯色半臂罗裙,偏了几分飘渺出尘,更如仙殿尊主、天宫神女一般。再观她青松为黛,墨砚凝瞳,似乎是极尽的黑山白水之间,落成一点朱红,清胜丹鼎朱砂,艳绝枝落红花。那一痕朱砂痣,如某种晓风和月的叹息,落在眉心,翻卷成寸许褶痕,似哀似怜。 她唇角合了一记笑弧,已落过海镜天光,胜却人间无数。 岳陵歌相较来,并不如何华贵,蓝绸锦面的长衫,广袖宽带,袖面叠和了李氏的家族徽记,是一丛疏暗有致的云竹。纤腰束带,上身俱是文质交领,严正规肃,垂下却是袍袖招展,飘然物外,不似红尘中人。发丝尽数盘合得规整,绝无错乱一丝,束作白玉冠,却去了几分孤高清冷,更显庄严赫赫,如有神威。 岳陵歌执起赵嫤双手,两人相对而立,眸眼相对,世间清辉尽碎眼中:云为媒,风举贺,天地作证,陵川岳氏第十三代传自岳宗起血脉后人,行十三,名陵歌者,求娶晋国公主三代嗣女赵嫤,天都慕氏二十四代女晗潇为妻,你可愿否? 他这一番言辞将两人来历说的分明,清正笃定,似乎已将年岁里,那个孤标自傲,绝离尘俗的岳陵歌割裂开来,赵嫤也自听得欢喜无限,声色轻灵:自有所愿,安敢不从。 两人相对一拜,鉴合心意,复并肩以对海面,一拜而去,再拜,也算全了天地与敬奉父母的恩德。拜礼既成,两人自证鸳盟,挽手入了婚房,各奉一盏深雪曲酒,互敬半盏,再叠腕交杯,饮下杯中残酒,才算礼成。 鸳鸯锦披催魂迷,丹山赤水缘有径。 赵嫤平生少量,饮来心欢意和,更觉醺然欲醉:十三哥,你和从前,真是不同了。岳陵歌为她解衣净面,目光寸寸浸润,似有万种柔情:千弗,阿嫤,你是我的妻子,可以这样叫我。这是我的字。 赵嫤虽不通俗礼,却也知男子加冠取字何等要紧,那字也便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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