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第2/3页)
嬤。......" "有話直說。妳們都伺候我有些日子,情份是有的,不會因一時實話,而不喜。" "謝謝嬤嬤,那我直說了。為何嬤嬤會相中她,她並非當日最出眾之人,想取代她,成為被嬤嬤相中之人,亦不乏數人,為何要選她。" "因為春花容易擺佈及惜命,出眾之人心頭高,只想飛上枝頭,成為姨娘,不會只想成為男子的泄欲工具。當她們真可成為姨娘,當刻便到我們得罪人了。讓一名家妓上男子的床榻,讓男子潤澤她,沒有過了之處。然而,家妓生出不安分的心,妄想要名分,便壞了規矩。若那名男子還有正窒,那真真噁心人家一把了。自家夫君與家妓有腌臢之事,來分她的寵愛情份,她尚且可以糊塗過去。還要給家妓名分,讓她喚自己一聲「姐姐」,與自己扮演姐妹情深的戲碼,那個受得了。世人要正室是端莊大度,賢良淑貞,三從四德,那是嗜血苛刻的道路啊!世間又有那個女子可以真正做到。" "春花無親無故,自幼入府,除了侯府,她可以去那。她是死契入府,沒有主子許可,她不可贖身,若中途出事,亦無人會賴上侯府,為她要回公道,在外道侯府的不是。" "是,玉祥受教。" "還有小心些,叫大夫隨時侯著,避免玉意走眼,出事了。" "我會與玉意說一聲了,您不用掛心費神。時節還沾寒,您要注意些。" 玉祥攙扶花嬤嬤回臥房,讓她躺在臥榻,蓋上棉被,燒著絲炭,瞇一瞇神。玉祥輕力按壓花嬤嬤的頭臚,熟知近排在府中選家妓一事,她的暈眩又泛了,而且年紀上了,需要悉心調養。 玉意把春花帶回的路上,走進小院,甚至廂房時,春花都在哀求著玉意,讓她幫助改變花嬤嬤的決定。 玉意沒有理會,一路沉默應對。 "玉意姑姑,求求您,我...我不想成為家..家妓......" 玉意把春花帶回房內,便與婢女離開,當中未發一言。她不能改變花嬤嬤決定,對於春花的安慰,她都未必入耳,那便只好沈默,對於春花來說,玉意是她最後的救命符。那有這麼多救命符,她與她都只是一名奴婢,只是她比她經歷及見識多了點!因為如此,玉意知道沉默是對春花最好的幫助,假希望,又何必給她呢! 玉意把房門上鎖,要求家丁把窗戶釘上木板,避免她逃走,每日三餐皆由她送食。 春花由原本呼叫吶喊,到嗚嗚咽聲,亦無一人理會。她惟有以再笨拙的方法,絕食,作無聲的堅持,絕望的哀求。 春花躺臥在床榻上,雙目無神,臉白嘴青,手乏軟力,氣簿喘震。 玉意捧著木托盤,內盛著一碗白粥及一些佐食,望著奄奄一息的春花,她把手上的木盤放在床頭的桌几上,細心地扶春花躺坐起來,為她掖好被子,免著冷了。 玉意捧著熱粥,瓢一小匙,送到春花唇邊,餵她吃下。她抿著嘴,扭向一側,避開玉意餵到唇角的白粥。 春花眼中透露一絲絲的求助,眼眶都滿是朦朧著。 "唉,吃吧!" "姑...姑,求......" 春花那虛聲弱氣未道完。玉意已打住她了。 "我知道妳想說甚麼,沒有用的。妳,我沒有分別,都是奴才,還是一名女子,只受人擺佈的份兒,那有可能所有事依自己意願而行。" 春花的淚水簌簌落下,沾濕被子。 玉意看著春花淚如湧泉,放妥粥水,用手帕為她拭去淚水。而她的說話並未因此而完。 "妳已絕食五天了,妳猜嬤嬤知道嗎?" "她知道,但是,她亦沒有因此而改變主意。她知曉身分的改變,妳一時接受不到,便由著妳鬧性子,不與妳計較。若嬤嬤較真來,必令妳吃著兜,那有妳還安好無損,侯在此處,軟忱美食供著妳,與妳耗著。嬤嬤已經很大量了。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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