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家吧。(修好路了,马上开车!) (第1/1页)
跟我回家吧。(修好路了,马上开车!)
你继续问道:为什么你要把你的儿子托付给我?我凭什么帮你呢? 教授的坐姿放松下来,刚刚你眼光扫过刀子也让他有些紧张。见你终于愿意与他建立信任开始交流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我明白这样的请求太唐突了,但是这是唯一让我放心离开的条件。 离开?你抓住他话里的暗示。 没错。我知道那个人有多疯狂,只要他醒过来,你和蜘蛛都活不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彻底离开,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所希望的。教授说着,望向了窗外的夕阳。 其实我们早就应该和阿嫣一起走的,不过是为了阿嫣的托付才苟活这许多年。我想你应该能够看出来,我们的研究是不为世所容的。我们那些需要建立在大量的人体实验上的所谓的学术成果,早就应该和我们一齐下地狱。但是我的儿子,他是无辜的,他本该有一个正常的生活,却因为我的一厢情愿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过,教授转头看着你,也许是天意吧,他遇到了你。孩子总要长大,哪怕他不是正常人的模样,他也注定有一天要离开我身边。而你就是他的选择。 我?他临终托付一样的语气让你不太舒服,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我不是在请求你帮我,是在请求你帮我的儿子。我们离开之后,他会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只是希望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代替他请求你,别就这样对他不闻不问,别把他当成一个怪物或者是陌生人,他不会打扰你,只希望你别抵触他,就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邻居,当成一个正常人,可以吗? 我不讨厌他。你的目光逐渐坚定,如果你真的能够和那个疯子永远离开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儿子,甚至我会照顾他的生活。说真的,你对蜘蛛充满了好奇,你毫不介意在你的无聊生活里添加一点调剂,更何况可以交换安全,为什么拒绝呢? 教授点点头,望着你的目光充满感激。在夕阳落在他脸上的最后一缕光消失之前,你看见他冲你笑了笑,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屋里变得有些暗,一时沉默。你把托盘端过来吃了些东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问了出口: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呢? 教授无视了你的话,径自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口,背对着你说:他不配有名字,连人都不是的东西,要名字做什么? 这样的口吻瞬间教你汗毛炸立,你跳下床捡起了刀子对着他。他又使劲摇了摇头,转过头对你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儿子就在走廊尽头的屋子里,或者你也可以随时离开。祝你生活幸福。说完他走到大门边,拎起了门边的一个背包,像是去赶什么约会一样,推门就要离开。 你心有所感,叫住了他:我该怎么告诉你的儿子你的去向呢? 教授向你露出一个称得上慈爱的笑:我去陪他的妈妈了。说完挥挥手,关上了大门,门外轻快的脚步声匆匆离开,好像去向了什么向往已久的地方。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消磨了你的所有精力,你倚在门框上,独自消化着事实。只见了一次的蜘蛛的父亲,把那个蜘蛛托付给你之后,就如同完成了生命中所有事情一样,去赴了亡者的约。虽然谁都要为他们的感情叹息甚至落泪,你却不由得怀疑蜘蛛的父亲也并不是有多么的关心蜘蛛,只不过是因为本性的善良和父亲的义务而已。 蜘蛛真有些可怜,他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呢。你默默想着,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如果那个男人彻底离开了,蜘蛛真的还能留在这里吗?从那个人的只言片语里,你大概能知道他在做的事牵扯到的是你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世界的阴暗面。你在蜘蛛的家中转了一圈,发现了那间需要指纹锁才能够进入的实验室。 蜘蛛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么?你隔着门上圆圆的毛玻璃看着里面那些泛着冷光的器械。抬头不期然和一个摄像头对上了眼。你脑中警铃大作,又仔仔细细在整个房子里探查一圈,果然发现了许多的摄像头。 你从一间书房里找到了主控电脑,密码很好猜,就是阿嫣。好在疯子家的监控设备和你家的差不多,你轻车熟路地格式化了所有监控记录,顺便关闭了所有的监控设施。完成这一切之后你终于松了口气,也做出了决定。 你敲了敲走廊尽头的房门,轻轻推门进去,走到抱着一本笔记泣不成声的蜘蛛身边,把他搂进怀里。 你对哭得不停颤抖的蜘蛛说: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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