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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他不是黑社会而是个商人或者大学教授,肯定有人相信。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干脆算了吧,为什么非要知道真相不可?这么劳师动众是何苦呢? 乔元礼现在对他挺好,他也过得开心,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他们是能过一辈子的,这不就够了吗?他还能奢求什么呢? 为什么非要破坏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乔铭易一向是黑白分明的人,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与其愚昧地逍遥自在,宁可清醒地受灾受难。他一直坚信人就该生活在这种正义中。 然而现在他迷惑了。他不敢再去追求以往的那种理所当然的正义了,可又不愿装聋作哑、装傻充愣地活下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害怕亲手毁坏自己的原则,更害怕失去当下幸福的生活,失去爱着“他”的那个乔元礼。 他踌躇地站起来,向房门方向退了一步。心脏剧烈地跳动,如同古时候两军交战时沉重而激昂的战鼓。 最后他踉跄地转过身。 到此为止吧。已经够了。不知道真相又如何?他和乔元礼照样和好好相处。至于那些所谓的证据……对,是孟仁博和如姐在挑拨离间,书房的素描画肯定有什么特别的由来…… 一只手冷不得地握住他的手腕。他吓了一跳,旋即反应过来是乔元礼醒了。 他想挣脱,手腕却被捉得更紧。 乔元礼双眸微张,瘦削的脸上溢着醉酒的红晕。 “信城……?”乔元礼迷迷糊糊地说,“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乔铭易心如刀割,好想甩开乔元礼的手夺路而逃,唯一支持他继续待下去的就是一种莫名的侥幸心理。 乔元礼从背后抱住他,双手环在他身前,万般不舍地与他十指交缠。 “都说中元节鬼门开……你是回来看我的么……?”乔元礼说话时声音含混模糊,显然醉得不轻。 乔铭易咬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还是说……我又做梦了?”乔元礼低叹一声,“这些年每每梦见你,怎么都忘不掉……还以为自己再也走不出来了……” “放开我……”乔铭易颤抖着说。 他不知道于信城的声音是怎样,说话语调如何,或许和他天差地别,乔元礼一下子就能认出来。 但乔元礼没动,双手反而扣得更紧了些。 “再陪我一会儿,信城,我不想这么快醒……” 他停下了。乔铭易以为他睡着了,于是将他扶到沙发上。可乔元礼再度悠悠转醒,淡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的面孔,让乔铭易一个冷战。 “真像……”乔元礼轻柔地说。 世界上从来只有儿子像老子的说法,没有人会说老子像儿子。 乔元礼这句话的意思无疑是说乔铭易像于信城。 他到底是想说“铭易长得真像你”,还是认出了面前的人,想说“你长得真像你爸”? 乔铭易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挣开乔元礼的手,冲出房间。 门外的保镖交换着诧异的目光。 “铭少怎么了?大老板他……” “没事儿,他喝多了,你们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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