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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够吃,白天也没有一群小弟唯我马首是瞻,晌午还要枯坐听那胡子爷爷啰嗦,夜晚还不能到处捉鸡撵狗之外,并无二致……个头啦,这日子我可怎么过呀。 挨到第三日,二伯伯将我带至一处,室内陈设许多乐器,以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分类归置。二伯伯以指示意,问: “这诸多乐器之中,你可有什么心仪的?” 我粗粗扫了一圈,仰头回道:“二伯伯,胭脂并无格外喜爱的乐器。” 蓝曦臣道:“既然如此,不妨先与我蓝家子弟一道,以琴启蒙罢。” 说完,他便走向摆在正中琴桌上的瑶琴,微笑看了过来,又柔声道:“我来教你。” 二伯伯这一笑,我看得骨头都酥了,不觉坐在一旁,探身向前,问: “可否先教我此前二伯伯吹奏那曲?” 蓝曦臣问:“哪首曲子?” 我道:“自然是我第一次听到的那首呀!可惜我不曾问过曲名,不若我哼与二伯伯听一听?” 蓝曦臣笑了起来,回道:“也好。” 那天的曲子婉转优雅,正适合二伯伯这样神仙般的人儿,我可不能哼得荒腔走板,辱没了二伯伯才是,于是我又站起身来,清清嗓子,认真唱了一遍。 不想二伯伯面露讶色,愣了一阵,忽然起身将我一把抱起,匆匆来到一处,将我放在平日讲学的胡子爷爷面前,认真对我道: “胭脂,你将方才那曲再唱一遍,认真唱。” 他转身又对胡子爷爷道:“叔父,请务必替我听上一听。” 哼,好吧,若是二伯伯的请求,我自会从命哒。但是本姑娘唱完,胡子爷爷竟差点将茶盏丢在地上,还好我反应迅速,将茶杯一把抢了过来,喝一口润润喉咙,撒娇道: “二伯伯,这茶好苦,我想喝蜂蜜水。” 二伯伯拍拍我的头,眼中有些安抚之意。 胡子爷爷道:“孺子可教也,可传她曲谱。” 二伯伯道:“叔父可愿亲自教导?” 话音未落,我吓得连忙“噫”了一声,也顾不得在胡子爷爷面前尊师守礼了,扯着二伯伯的衣袖,哭着求道: “二伯伯为何要换人来教,胭脂哪里做的不好,胭脂改就是了!不要不教我呀。” 另一边胡子爷爷也摇摇头,一脸不渝,言道:“不教不教!此子并非我蓝家子侄,她想跟谁学,就谁教!” 听闻此言,我忙哭得更大声,将胡子爷爷的房间闹得鸡犬不宁,哭到筋疲力尽、昏睡过去。 等我醒来,天色已晚,约莫早已过了亥时。我揉了揉有点肿胀的双眼,坐起身来: “……有点饿,去后山摸点什么吃去!” 背上佩刀,又将裤腿手腕裹紧,趁着夜色,我纵身出了房门,来到后山。 说来也怪,云深不知处明明处处规矩森严,后山却养了漫山遍野的兔子,尤为好玩,若不是但本姑娘太过馋肉,也舍不得隔三差五去捉一只烤来解馋。 却不想到了后山,兔子各个都躲着不见人,月光下反倒有一高大身影,背光而站,仿若一柄出鞘的宝刀,真真锐不可当,煞气逼人。那人明明手中无刀,但他对月而舞,每一势都似乎带出一道无影的刀光,将他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 想我聂知嫣自诩爱刀之人,自抓周抓了龙雀,每日刀不离人、人不离刀,此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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