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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不用成双成对地跑到他面前去啊!你明知道他对你的心意,为何不避开他?为何还要揭他的伤疤?让他痛苦难过?幸好今天他没出来, 要不然, 要不然……”她连说几个要不然, 眼中又含了泪,哽咽着已然说不下去。 文玹摇摇头:“我没有做错事, 为何要避人耳目?即使我避开他, 或是阿裴避开他,他难道就不会痛苦不会难过了?他不想见我们, 自然会找理由回避。就如今天, 他不是在国子监里没出来吗?” 文珏低着头, 抹去眼泪,默不吭声。 “阿珏,你别以为我不在乎他的感受才会如此做,我和你一样关心他,正因为我在意,我才不会刻意避开他,或是刻意地回避阿裴, 若是他误会我与阿裴的感情不深, 他只会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喜欢一个人心意, 没那么容易改变,但也不是不能改变。可他只有先死了心,才能早日解开心结, 放下此事啊!” 她见文珏始终低头默不作声,也就不劝了,该说的她都说了,这丫头需要时间才能想明白。 · 第二天正逢双日,夏先生用过午饭后,要去开封女学授课。文玹送走夏先生之后,就赶去觉生寺,等孟裴来了之后便与张大风一同去看那家铺子。 铺子所处的市口相当不错,因隔开一个街口就是朱家桥瓦子,人来人往,有不少人在瓦子看戏听书消遣完了,口渴腹饥,出来正好喝一角小酒,伴以水饭或小菜下酒,喝得醺醺然了,腹中也饱实了,再回家安歇。 为了增加税收,大庆朝鼓励多酿多销,惟恐人不饮酒。但与前朝一样,大庆实行榷酒之政,严格控制酒的酿造与买卖。 酒不能私酿,欲要酿酒,需向官府所属的榷酒务买酒曲。又或是自己不酿,通过竞价买扑,获得买下榷酒务所酿官酒的资格。于此同时还必须先课以酒税,才能经营卖酒。 一般大店大商才有这个财力与能力,预先向榷酒务支付大额买扑钱以及酒税钱,接着就可以独占某一地区三年之内的卖酒酿酒权,这些店被称为正店。 而一般的小酒肆被称之为脚店或泊店,无权自酿私酒,只能从正店买酒,再向市民沽卖,其中自然会被正店抽掉一部分利润,至于被抽走多少,只能听凭这些正店来定。 孟裴提到的那位方大人,正是都曲院的官员,他虽不能直接让张大风获得同正店一样的卖酒酿酒权,但若稍加提点,可以让正店按其进价把酒卖给张大风,也就是说张大风若是卖酒,他的成本与获利之比,与正店几乎是一样的。 张大风听下来颇为心动,把文玹拉到角落压低了嗓子询问:“这买卖牢不牢靠?” 文玹算给他听:“你的酒进价便宜,同样卖价你比别的脚店赚得多。若是赚同样的利,那你的卖价就比别的脚店低,哪怕一角酒低一文两文钱,来这儿买酒的人就会多起来,你还是赚得比别的脚店多。” 张大风道:“这道理我懂。我是不想欠孟二郎的债,万一以后他让你受委屈了,你也不敢和他闹。” 文玹道:“这你不用操心,你不用写任何借据,铺子契书和买酒契约都是你的名字。我哪天看他不顺眼了,直接赖账都行,我还用看他脸色?” 张大风闻言哈哈大笑。 孟裴轻咳一声:“你们父女俩说这话时能避开点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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