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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那样把头压在他肚子上,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办,春叔!” “西医不行还有中医,梁培这些天能挺下来说明阎王爷还不能收他,至多到时候把梁培接回去继续治。”梅春拍拍我肩膀,凑我耳边道:“先去休息,其他事交给我们大人。” 我是抽着鼻子回到家的,感觉整个人都馊了,临近门保姆说毛球儿近期拉肚子,可能是着凉了,我一点也不想管,可是我想到梁培走之前还帮他擦过脸,又从房间里头折了回去,帮着在那小子脊背上按了会,临近下午他终于没再大小便失禁。 躺在床上我根本睡不着,最终咽了半片安眠药才了事,待到凌晨三点我惊醒过来,想着梁顺康指不定还在陪床,他年纪都这样大了,哪受得了。我急忙冲了个澡,带了几件羽绒服塞后背厢。 这寒冬腊月,车开到一半居然下起了雪,等我赶过去,老头子他们已经起床了,那几名看护正在采取梁培的粪便检测目前他的身体机能。 两小时后主治医师把报表拿给我,梁培目前一切稳定,梅春拿电话请教国内那边的人,我不大赞同把梁培弄回国,毕竟这高空气流不稳定以免弄巧成拙,实在不行就把那边的医师叫过来,可老头子说人家是给他们大领导照顾身体的,只能把梁培弄回去。 “先让他调理一阵子吧,肯定会醒的。”我不敢让他回去,国内现在医院估计全是病人,梁顺康什么话也没说,我觉得他现在比秦放天老了不少,而且也愈发沉默寡言。 老头子不怪苏善荣反而怪我,估计他也不敢跟人甩脸,就看我是他儿子可劲欺负,梅春把那两老拉着到隔壁吃饭,主治医师见我情绪稳定,允许我留在里面待二十分钟,我偷摸着抓住梁培的右手,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凉,可他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而卫砚那家伙已经被他爹安排换了间医院,至少他如今还能吃点流食。 耐心这东西我估计对我来说最奢侈不过,我咬了咬牙,梁培的指腹有些血色,我轻轻啃咬着,不会让他破皮,十指连心的痛我让他有两层也是好的,待我试验完他还是没醒,我叹了口气,问他:“你给我打电话还没说你要做什么,现在我就在你身边,要不过份我总会如了你的愿的。” 梁培没动静,我继续说道:“还有,你现在头发也没了,真丑,不过你要醒过来我就忽视这个问题不谈了。” …… 我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梁培对我已经重要如此地步,他就跟慢性毒品似的,瘾不大,却永远戒不掉。 梅春他们进来时我偷偷抹了把眼睛,迅速退在一边,老头子看着我说道:“后天我先同梅春回去,这边情况你要每天向我汇报。” 我点点头,也知道不久后那里面就要换人上位了,老头子现下离了老巢等于是凭添麻烦,他肯定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而我又是帮不上忙的。 梅春下午把老头子带过去看了看毛球儿,梁顺康同我坐在一起,本来我一直就是名狂妄自大的无神论者,信仰那东西对我来说太过多余,可是现在我却是信了的,这世间凡事皆有因果,我不敢说我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但终究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谁也说不清被执行的所有事都是对的,然而如今一切已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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