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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道,「怕危险,搭个小篱芭就成,咱们就算花着一双老眼也没往里摔过不是?可这搭得宫墙般高又上了道锁,活像防贼似的。」 贼这个字狠狠地往岳峰心里撞,脸上不光是心虚,还满是愧疚。可却不是因着他从霍家的田里不仅不告而取,还分送他人的贼人行径,而是从此不能再如是做而生的心虚,这形同置他于忘恩负义之境。 此话一出,梅婶见了岳峰面有异色,当下意会到了什么,「难道……还真的是要防我们这些贼不成?」 王忠看来是被这些村妇惹得烦了,偏偏岳峰的态度婆妈,该是要爽快直接时却不懂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让在一旁的王忠看得是老大不快,索性开口,「反了么,这年头是连当贼的都说话大声了?」 不管是碍于身分还是什么其它的,王忠这声总算让大伙儿全噤了声,可岳峰却对王忠出口解围般的话没半分喜色,反倒被大家眉眼间的神色给看到抬不起头来,握着装有黑脂水罐与钥匙的手是不自主地紧握了几分。 王忠继续道,「说这田危险是顾全你们的脸面,可这下怎么着?一个个是给脸不要脸!欠租未清就甭提了,那全是大少爷纵着你们,这黑不隆咚的脂水就被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不知多少也就罢了,我是给你们指着鼻子说出了个贼字没有?倒是先从你们口里说出来,怎么,这贼可是指咱们霍家?」 王忠几句话就压得没人敢再发出个声,就算一双双眼下早就是波涛汹涌,但王忠压根是无视那些的,只管撂下话,「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以前是管不着了,可今儿个起,除了那些纳了租余下的作物,只要是霍家田里所生,管它是脂水还是酒水,都由不得人取个一丝半毫,都明白了?」 大家是一个个敢怒而不敢言,方才那些你一言我一语麻雀般说话的劲头全失,除了点头说声「是」便什么也没辄,眼里盼着岳峰为大伙儿出个声却也没盼着,心里着实是咽不下又气闷,只能在岳峰和王忠不知说了什么,王忠先行离开后一一发难。 「峰儿啊,你说,这可是霍家三少的主意?咱们可是拼了劲儿把那些个落地枯枝捡遍了才卖上几个钱,连自个儿炉子用的柴薪都没留,就只靠这黑脂水了啊,这下田一围,没了黑脂水烧炉避冬,这岂不是病了却只给砒霜吃,要咱们死么?」 「不是说主子待人好,可这下看来怎么不是这么回事?要咱们死的主子还称得上个好?」 「是待人好,可那人显然不包括咱们,而是……单单一个人吧?」 「霍家三少爷不是对姑娘家……不行么?莫非……」 岳峰被几个婶婆的话给淹了,几个人七嘴八舌地,竟也听不出是谁出了这么两句话,让所有的人顿时全瞅着自己,甚至眼眉挤着就这么挤出了丝暧昧神色,他心一慌眼一移,也才从低到不能再低头的姿态看到自己的模样。 身上的披风是霍君殊给他添置的,颈上的领围甚至是霍君殊给他围上的,脚上的鞋比他身穿的粗布衣还新还舒服,除了身上那没能替换的寒碜衣服,全身上下无一不是霍君殊给的;这下惹来那些个暧昧眼色,又让他想起那时霍君殊抓着他的肩头,对他投以灼热的目光,那时霍君殊是存的什么心是瞎子都看得明白,若非王忠前来,接下来的事定使他佯装犯傻也不成了。 岳峰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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