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第1/5页)
幻觉
萨卡斯基睁开眼,看见波鲁萨利诺坐在他对面。 船上的监狱又颠又暗,潮气从四面八方透过来,海水拍打着船身,那海浪声像是把他们包裹起来。波鲁萨利诺还是记忆里的老样子,懒懒散散地靠在墙上,双手插兜,带着微笑的面具,戏谑地看着他。 血从萨卡斯基的脑袋上流下来,滴滴答答滴在地板上。他已经分不清身上的衣服是被潮气沾湿露了,还是被他的血沾湿了。总之布物黏在他的身上。他的伤口始终没能得到救治,又因为两次试图逃跑又被芙蕾雅打断了两根骨头。当他呼吸,他能感到断裂的肋骨在他的血肉里搅动,每一次呼吸,他们的断口都比上一次接近他的肺。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向对面的波鲁萨利诺求救,他甚至没有对他说一句,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求救吗?波鲁萨利诺开口。 萨卡斯基保持着缄默。 耶向我求救嘛,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用期待的口吻说,我们可是同窗呢,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萨卡斯基仍然一声不吭。 他拒绝谈话,但波鲁萨利诺不愿意放过他:嘛还是说,你认为我提醒你这件事就等于你自己想要向我求救,你觉得难为情? 萨卡斯基想要无视这个布鲁萨利诺,但他又听见自己的声音。他饿了很长一段时间,意识模糊,不确定自己真的说出来了,还是这所以的对话只发生在他的幻想里: 闭嘴!他咆哮,你只是乔斯给我下的一个幻觉! 得了吧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似笑非笑,只要意志强大,思思果实就毫无用处。乔斯那个草包根本影响不了你。他的声音低下去,悠长,带着讨人厌寓言式的魔力,我是你精神高压下的幻觉,你性格的一个侧面,你的一部分,你内心不想要又割舍不了的想法。 听着。萨卡斯基冷笑一声,你是我的幻想,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是。关于你我只有一点接受不了,你不该总试图试图暗示我陷入绝境,应该放弃。 看看周围,你不应该吗? 绝不!我放弃了谁来守护正义!我一定会从这个跑出去然后杀掉她。 你的正义就等于杀了我?芙蕾雅的声音从一边飘出来。 她抱着刀,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冷冷地看着他。 正义!哈你可真够自大的赤犬,你的正义根本不招人待见。她慢慢地走近,把手放到他鼓起的胸肌上,坏笑道,不过你的胸肌都是挺招我待见的。 我记得这句话。波鲁萨利诺插嘴,你两天前对这家伙说的,对吧? 这很正常。芙蕾雅扶着赤犬的胸,翻了个白眼,所谓幻想,不过是自身的回忆和思想,是无法说出任何他不知道的新东西的。我只是他记忆中芙蕾雅的重现。她一顿,嗤笑道,我本人一定不知道她无心之言被你全都记着呢赤犬,我当真影响到你了,不是吗?她的手向上,快要摸到他的脸颊,萨卡斯基厌恶地甩开她的手。 芙蕾雅轻轻一笑,退后几步。 萨卡斯基嘴角绷直,冷冷地说:我也影响到她了。 当然。波鲁萨利诺有点开心地说,就每一对互相看不起的人,你们老是忍不住要跟彼此说话,都想要用语言说服对方。而语言是有魔力的,思想闷在脑子里只是一团乱麻,说出来才能捋清楚。语言,多可怕!没有人说一句话而不包含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人听到一句话而不会被其影响。萨卡斯基你可从没对除了她之外的人说过这么多自己的想法,我敢说她现在比海军里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你了,甚至比我都!他略略吃味的说。 芙蕾雅卷着头发:谁在乎他的想法,让我恶心! 但至少你很喜欢他的胸肌。波鲁萨利诺笑道。 萨卡斯基皱起眉头:她只是想要恶心我! 这可不一定!芙蕾雅轻佻地吹了个口哨,脸上流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我还试图让乔斯给你洗脑呢,记得吗宝贝? 幸亏你没成功。比起那些肉体上的无聊事情,还是你们的谈话更有意思。波鲁萨利诺笑道,你们不谈,我怎么知道你其实也拥护··主义呢?哈!你把自己装的像是个··主义者,其实你最在意的是自己的权利。只要领导人是你自己,你也不反对··主义不是吗? 这话你昨天就说过了!芙蕾雅嘴唇扭曲,把苍白的脸扭到一边。 毕竟我就是他嘛!我们只是他的幻想,我们是说不出任何他脑子里没有的东西的。就像你。她昨天就没能回答出来这个问题,所以你现在也只能白着那张漂亮的小脸看向一边,故意嘴硬死不承认,实际上你知道他说对了! 是胸大无脑的萨卡斯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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