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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缝进进出出,你能清楚感受到伤口舐过指缝时别样的触感。 你看着他润红的、动作细微的双唇,又想起隐藏在里面那道骇人的伤口,沉默良久,平静问道,“不疼吗?” 许是你还未曾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过话,柔软的舌头僵陷在指缝里,他停下动作,眉眼越掩越深,握在你腰上的手轻蜷了一下,缓缓松开了。 你抽出手指一看,洁白指节上果不其然布着丝丝缕缕的红色血液,齿关开合间,隐隐可见里侧半条舌头染得鲜红。 季荼和其他孩子不一样,这点你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至少在此之前,你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么多可怖的伤口。 在其他孩子随心所欲享受父母宠爱的童年,你的小猫日夜面对的是一扇长锁的门和一个对待他像对待物件的老头,被一个干巴巴的醉酒老头子辱骂殴打,比他的一日三餐还来得规律频繁。 李伯死后,他被人从山里那间屋子带出来,凛冬寒月,穿着身不合身的破旧单衣,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伤痕如鳞,好几处青紫肿胀未消,一眼就知是才添的新伤。 那或许是他在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然而几乎每个见到他的人都跟他说李伯不是他的父亲。 他是被捡回来的。他的父母生了他,却不要他,而是把他像垃圾一样扔了。 自始至终,没有谁告诉过他,他是一个“人”,也没有谁像对待一个人一样对待他。 于是他也从来没把自己当一个人看待过。 可你那时候太年幼,还不能明白那些过往和那些无心之语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看来,是他未曾建起就已崩塌的人格。 在季家时,有次修枝剪不小心划伤了他的手臂,他也只是站着任伤口往下淌血,不哭不闹,察觉不到痛苦似的,举着大剪刀继续尽职尽责地当他的花匠。 佣仆在窗后窃窃私语,说这孩子被李伯打傻了,估计血流干了才知道喊痛。 他离开季家后,你做过许多关于他的梦,最多的,是你下课后穿过大片大片绚烂盛开的玫瑰,看见瘦弱的小男孩举着剪子站在阳光下剪枯萎病烂的花枝。 鲜血像活物一样流过他毫无血色的细小手臂,啪嗒滴入泥土消失不见,只在臂上留下一道蜿蜒至肘的、醒目的血痕。 他以前就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阿荼,”你看着面前一声不吭的男人,几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指尖划过他深刻的眉骨,看见他眼皮下圆润的眼珠慌乱地动了几下。 你挺身吮去他唇上沾染的血液,安抚地亲吻在他嘴角,“你乖一点。” “别伤到自己。” 声音轻飘飘的没有重量,落在他耳里,却仿佛带了某种不可违背的魔力,瞬间勾住了他的目光。他抬起脸,辉光瞬间穿过长睫,映入漆黑瞳仁,你仿佛看见了一堆暗黑焦炭中猛然燃开了簇簇不灭的火星。 他重新轻轻拥住你,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不知道在回复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你摸到座位旁的调整按钮,放倒靠背,揽住他的脖子一起向后倒去。及腰长发散落在黑色背椅和后座地毯上,细碎金色阳光洒在细软的发丝间,犹如一根根顺滑的亮色丝线。 劲瘦腰身挤入腿间,你只得抬起腿,虚虚挂在他腰侧,裙子滑落至腿根,两条雪白的长腿贴在黑色衬衫上,他偷偷看了你一眼,然后小心翼翼握住,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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