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翻疑梦 (第3/3页)
人攻去。心存试探出这些人手的功夫,猜出这些人是谁的用意。 一交上手,二人心上更为惊讶。这八人居然个个是好手,单对单,那自然都不是这少女和吴叔的对手,要是五六人齐上,也只多费些力。可眼下敌手多至八人,那领头的更是内力精湛。船又狭小,施展不开精妙身法辗转腾挪,两人当真是尽处劣势,一时之间,全为守势,无力攻敌了。二人心下具都明白,时间一长,两人体力不支,局面将更加不堪。 那男子心一横,知道今天定不能善了,一转攻势,全不防御,改成了以伤换伤的打法。敌人本就武艺不如他,一时手脚大乱,本来严密的阵法破了一个口子。 那少女心知吴叔这般打法,是已存死志,换自己能逃出去。当下也不废话,飞身向那口子冲去。 眼见出口只有一步之遥,那八人反应也快,其中两人忙变阵挡住了道路。身后又传来呼呼风声,舱内哪有风?那少女知是敌人携深厚内力攻来的一掌的掌风,咬牙催逼内力向前直奔,却终是前有狼后有虎,势无可避,硬是挨了这一掌,后背剧痛。又听身后吴叔一声惨叫,她见去路已断,回身想相助吴叔。却见吴叔胸口插着一枚物事,赫然便是教内独门的暗器。 她飞身跃回吴叔身边,勉力将一起斫向吴叔的六柄剑荡开,颤声道:你们这些叛徒,同门相残,便不怕执法堂吗! 那领头的笑道:执法堂可不知教外还有我们这一帮兄弟。好了,不说废话,圣女大人还是趁早将那物事交出来,属下还可给您一个痛快,不然嘛,可怪不了众兄弟了。 那少女看向吴叔,见他胸口处汩汩流出黑血。被毒物射中要害,眼见是不活了。再加上骤逢大变,方才又中了一掌,已受了沉重内伤。这时悲愤交加,只觉丹田、背后一阵绞痛,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挨着板壁无力坐倒。 她颤声道:东西就在我身上,只是我受师兄之托,却不能不能背弃诺言,将它交给旁人。你们要,杀了我自己取走便是。 那首领正要开口说话,忽听得船首嘎吱作响,一个人弯腰走了进来。 进来的那人见了船中坐着躺着站着的诸人,也不做慌,反而轻笑一声:啊哟,看来是我来得不巧了。打扰了诸位的雅兴。嗓音极清极冷极脆。 那行人见突生变故,早已戒备起来。见那人身形高挑,一身白衣,心下不禁纳罕。江湖上穿白衣不稀奇,稀奇的是,外面风雨大作,四周又全是泥地,那人居然衣履崭洁如新。不说泥点子,连半点湿痕都没有。再看她脸上,带着一张银白面具,显是不想露出真面目。心下俱在嘀咕:传闻内力深厚到极致时,平常行走也能劲力外露,风雨不侵。今天难道这么点背,遇上了一个爱管闲事的不世出高手?不对啊,看她身形,年纪不甚大,江湖上何时有这号人物了。 那靠在间壁的少女听到她声音不由得心中一动,勉力睁开双眼。她受伤已深,眼前模糊一片,看不真切,只在心里说:李和她的声音好像可是,那人三年前就已死了,我在我在发什么梦呢。 恍惚之间,见那白衣女子已和那八人交上了手。她本以为今天有死无生,不料居然又有了一线生机,心下不禁欢喜。可又暗暗焦急,这八人攻守转换娴熟,显然常在一处习练,一人功力再高,也不好对付这八人。 昏昏沉沉间,打斗竟已然结束。她靠在板壁上,内息紊乱,伤处甚是疼痛,正自压制,便见眼前出现一双白靴。 她方想:那人竟赢了?这么快?头便被那人抬起来,那人右手摸索到她耳下,运用内力将面具烘起一角,手一挥便将她脸上的精巧易容面具揭下,露出一张昳丽的脸。 那人轻笑道:温玉。她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只是这人现在受伤甚重,嘴唇苍白,额角不住冒着虚汗,眼中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含着两眼泪,瞧着甚是可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好久不见。语气中甚是愉悦。 温玉近距离听她讲话,熟悉的声音,又见她如此熟悉自己的易容面具,心中更不怀疑,一时喜一时怕。颤声道:你你还活着?阿月你 不错。失望了?枉费了你们师兄妹一片费心经营。 不不是温玉一时说不出话来,内伤与情感波动两下夹击,丹田处猛地绞紧,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两人相隔甚近,那人一袭白衣便淋淋漓漓地沾上了血色。 真对不起,又让你沾上了不洁之物。这是温玉晕倒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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