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上) (第2/2页)
比一个更加血腥,也更加恐怖。刚开始是每天逼我直视那些堕胎过程,我觉得自己简直是医生手里的钳子,在不到一周后梦境里就开始出现无穷无尽的婴儿,它们有的连身体都残缺不全 周意咽了咽口水,她简直想打个哆嗦。 没有人能看到这些婴儿,他们最开始血肉模糊但是不攻击人。但是后面数量越来越多,他们开始长出獠牙和指甲,出现在医院的各个角落。 周意觉得这种回忆属实有点痛苦,但是她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突然有一天,这些婴儿就经常一起围猎医生护士,剖开他们的肚皮钻进去。还会生啃他们。 从此之后医院的地板变成了木制的,就是第二个梦中那个木牌的材质,它好像在享受这些鲜血。 最糟糕的是周雪抿了抿唇,她皱紧了眉头,我原本只是旁观者,但在最近的梦境不知道为什么也穿上了白大褂,成为了这些婴儿的追赶目标,我根本没办法逃出医院的大门,好像进入了空间循环。 昨天我差点被追上了。 并且很奇怪,我在梦里有痛感。 周意后背起了冷汗,她原本坚持自己是一个正常人的观点,但是到现在,她真的希望医生给她开出她有毛病的诊断。 她愿意有病,她会勇敢又自豪地承认,甚至发个朋友圈昭告天下,只要在梦中不用再像野狗一样逃跑。 坐在对面的温柔姐姐毫不透露私人情绪,只是陷入了沉思,林小姐只告诉我你一直在做噩梦,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周意,虽然我们心理医师都有严密保守患者病情的职责,但是你的情况很特殊,你们来之前,我这儿刚走一位病患,他最近症状跟你一模一样或者说,他所描述的梦境都跟你的一致,耳后也有跟你一样的印记。 周意,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的情况跟他概述一下,看他愿不愿意来一趟吗? 周意忽然觉得眼前的漂亮姐姐像个江湖骗子,哪儿来那么巧的事?她坐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写字楼里有点恍恍惚惚,想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只不过切换了场景。 你不用害怕,我会充分尊重你个人意见,这里有监控,你觉得危险也可以随时报警。 周意觉得自己脑袋上顶了个棒槌,她只能跟自己推拉着说出一声好。 而池原彼时正在医院打吊瓶。 他身累且心累,噩梦缠身是很倒霉,但是这点程度可能还比不上他过了五年的生活。 可是雪崩总是一片片雪花累积而来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总觉得自己没有过错。 现在每日的逃生噩梦大概就是他崩溃点边缘累加的雪花,是压垮他精神的最后几根稻草。 母亲最近时常打来电话,抱怨她在那个家中要识人眼色,说到最后总会落脚到是因为当初生下他后,身子骨受损,而现在在新家生不了孩子,导致钟伯父的那几个外室都骑到她身上去。 父亲就更别提,从他出生时起,好像见父亲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那个高中时候,愿意向他伸出双手的珠珠也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现在的珠珠像是换了芯子,疯癫善妒。 他好像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旅游,一个人生活。在他身边的那些人都只是短暂的停留一段路,之后又与他分道扬镳。从没有人真正愿意陪他走一段旅途。 很多人喜欢他,但是又伤害他。情书纷至沓来,但是她们又很快忘记他。男孩子也对他示爱,但是他们也因为他的沉默而远离他。 他想要得到爱,但是这个世界好像偏爱求而不得的桥段。 李姐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池原看了看已经快要到底的输液瓶,喊来了那几个偷偷看向他的小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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