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不明的动物。 (第2/2页)
和她一道走进了对屋。 景诚或许还处于身体发育期,相比十年后矮了两三厘米,尽管如此,他也比心怡高了一个头多。同他并肩走着,她就感受到一种无形压迫感,她也有一米六七,却堪停在他的肩部位置。 心怡加快了脚步,率先走到屋内,顺便将两扇门都推开到最大。 景诚看着她的这个动作,面上神色自若。 随着她将房门打开,他得以完全看见她的卧房,杏色的复古碎花壁纸,欧式的铁艺床,精美的梳妆台,一边床头柜都摆放着精巧的装饰品,柜前有碎裂的一方琉璃花瓶,显然是方才打倒的,墙上还悬挂着一副油画,她的肖像画。 应该出自某个写实风名家之手,没有落款,柔美的暖色调,捕获刚转身过浅笑安然的她,那是她令他陌生的一面,他迄今从未见过的一面。 或许画师也觉难得,才将这一幕永恒保留。浴室门和衣帽间都紧闭着,却能模糊瞧见同样色调的装修。 不过两秒,在听到她再次发出那种不耐烦的哼声时,他已经将视线收回,随即,看到了仍旧趴在窗帘杆上的,一只黄白条纹相见的,小奶猫。 而她正站在软凳上,踮起脚,随着动作向上引申,她的足尖完全露出来,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肤色,犹如一对白玉。此刻这白玉的主人正用凶狠的眼神盯着那只颤巍巍的小猫。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景诚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景,想起曾在某私人画展上见过的捕蝉图,画上大小不一的两只秋蝉,站在浅绿梧桐枝上,两两都谨慎试探着伺机而动,却不知,遥远的枝头,停着一双敏捷的黄雀。 喂,你过来帮我接着它。害怕惊扰到那只,心怡小声地对门口站得笔挺的男孩说道。 然后,在景诚一秒错愕的神色中,少女轻轻跃到了窗台上,伸出手朝帘轨上的毛球小心翼翼地靠近。 经历过暴雨的午后,一道明艳的彩虹挂在地平线不远处,停在浅色的窗格外,醉醺醺的夕阳来迟,乌云被扫开,光线刺烈地照过来。 心怡一瞬间被阳光晃得视线发昏,那细瘦的身影在窗台上晃了晃,随后无法控制地朝地面倒去。 景诚面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表情,除此以外,却没有其他动作。 幸而心怡很快撑住了窗棱一角,然而她的哎呀却惊醒了头顶的毛球,那团黄白色又惊又吓,却根本不敢跳下来。 小爪子在光滑的栏杆上飙了两下,随后啪叽一声,四肢散开朝地面倒栽葱滚落下去。 心怡来不及,只好别开眼不看这一幕人间惨剧。 想象中的事却没有发生,一阵清爽的风飘来,再次睁开眼,少年孱白的掌心里,赫然躺着一团一动不动装死的毛球。 扑哧 没忍住,笑出了声。心怡抬起头悄悄打量他一眼,真奇怪,看她要摔倒了就不管,没想到,这杀人狂魔还会对一只猫有怜悯之心。 景诚听到她的笑声,将小猫翻转过来,那瘦骨嶙峋的肚皮奄奄地凹进去,心怡愣了愣,原来不是装死,而是饿到没力气了。 她慢慢地从窗台跳到软凳上,走近了些,看到他欲将猫放在自己的地毯上。 别!她立马嫌恶地制止,这来历不明的动物背上还有几道脏东西,看起来就像是先头在雨水泥巴里打过滚一样。 可真是和某人一样,不过一个心理肮脏,一个外表肮脏。 不要放我房间,你把它带走,要不然就交给蓉妈,她知道怎么做。心怡对他催道。 景诚看她一眼,似乎没有什么异议,随后抱着毛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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