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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风吹到身上,就像冰刀一样残酷寒冷,割得人一阵阵发疼。我用自己的权限封锁了所有出城的通道,首都每个酒馆、每条小巷都游走着我的线人,每个可能的权贵集聚地都被我的人监听掌握。但,没有他。 哪里都没有。 他去哪里了?是自己走的吗?还是被人抓走了?他离开首都了吗?他为什么要走? 我曾怀疑他落到了默克元帅手里,于是明着暗着敲打过、搜查过、监视过。我不敢想象他被杀或是被折磨的场景,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哪怕是动他一根头发我都要发疯。 “忘恩负义的逆徒!” 其中一个窃听器曝光时,默克对着端向遥遥在另一端口的我恶狠狠地骂道。我冷静地把耳机拿开了耳朵。 和曾经的老师恩断义绝,我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难过。大概是,和硫夏的纠缠已经耗尽了我的全部柔肠。 我去找过他的一些旧识,其中包括前军事装备所所长西蒙尼·布冯。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误,在很多年前,他作为专家访问乔瑟芬军校的时候,曾经给硫夏送过花和便笺。 这个男人曾经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现在只剩下一地湿漉漉的、狼狈肮脏的翎毛。他本来被关在监狱,是议会决定让他回到装备所戴罪立功,以免浪费了他出众的才华。我觉得他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神神叨叨地没日没夜做实验,所以没打算能问出什么话来。不过,我听说他在战争期间给了硫夏的军队不少技术支持,和硫夏本人也有一些私交,因而把人提出来问话。 “啊,硫夏·奇瓦利爱尔……” 他听到这个名字,暗淡的眼睛蓦然亮了,油污的脸孔上浮现出令人恶心的向往神情来:“共和国最璀璨的宝石……” 我忍耐着掐死他的冲动,一字一句地问他:“最近他和你联系过吗?” 他的眼珠转了一转,小声道:“有的。” “哦?” 他努了努嘴,我示意士兵把他的手铐解开。 他鬼鬼祟祟地在自己衣襟里摸索,最终掏出一只水晶袖扣来,他珍惜的用油手磨蹭着。 “别告诉我这是硫夏·奇瓦利爱尔的袖扣。”我冷声道。 “是呀。这是……信物,他把扣子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你和他上过床?” “那么耀眼的人,大家都喜欢他……”他说。 他吃吃的笑声,很快就因为枪杆在小腿上的重重抽打变成了呜咽。 我并不想听这个问题的回答。 于是我又换了个问话的方式:“你上次和他说话是什么时候?” “啊,一年?还是几年?我忘了。那时候你们这些人还没有把首都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浪费时间。这人已经没有用了。 我毫不迟疑地起身离去,身后传来击打肉体的钝重声音。 硫夏真心狠。 随着调查深入,我逐渐排除了他被别人捉走的可能性。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他就是自己逃跑的。特意对我温柔,麻痹我的心,然后趁我不注意逃走。他算好了警卫巡逻的时间,一点点藏好了逃亡必须的用品,甚至谨遵医嘱将身体养到有一定的体力支撑逃亡……真不愧是曾经在敌国做过间谍的人,几乎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只能凭着一些对寻找他毫无用处的蛛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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