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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⑤的人,门儿清。咱行里的规矩,反水的伙计,怎么个处置,军师?” 他左手边儿的中年汉子,一头半长不短的齐肩黑发,身材文弱之姿,面庞牙黄之色,眉目清秀,下巴上一缕青烟似的短须。 唯一相同的是,这厮脖颈上竟也缠了那么一道裹脚布、上吊绳一般的白布条子! 这文弱汉子慢悠悠地开了腔儿:“绺子里清理门户,处置反水的伙计,男的,刷洗,女的,望天。” 这句话一出口,四周立时寂静。虽然说的是厅上跪坐的少年,一旁围坐看戏的众人都免不得倒抽了一口寒气。 息栈听这话音儿发觉不对,望向众人的面孔,那一张张脸都绷得迥然,甚至面露惧色。 息栈沉声问道:“这位大人,你说在下替你除掉了心头祸害,却为何要处置在下?” 居中的男子抬眼看过来,剑眉微微挑起,眼底的光芒如烈日熔金一般裹住少年细弱的身躯,声音没有丝毫感情:“插了自家大柜⑥的人,老子留不得你。俺这也算是替他孙二狗的坟头上一柱香,替他清理这个门户!” 息栈不由得暗暗皱眉,回道:“那人要杀在下,小人只是情非得已,全为了自保。” “呵呵,你们怎么动得手,老子全没看见。这号晃门子的伙计,只能让你躺了。票房的,烧开水,架铁床,洗了他。” 中年男子声音爽朗平缓,区区几个字,让全场噤声,没有一个旁人敢呵气滋毛。 少顷,厅外空场上竟然摆上了一架铁床,一缸滚烫的开水,在冷天儿里嘘嘘地冒着白气。 两个大汉扑上来,扭住厅中少年的胳膊。 息栈茫然,抬首怒问:“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这时,一直安然旁观的文弱带须男子再度缓缓开口:“所谓刷洗,就是剥光你的衣服,置于那铁床之上,用那一缸滚开的水在你身上来回浇几遍,然后再用铁刷子,一下一下一下地刷掉你身上的皮肉,直至皮肉刷尽,露出白骨,气绝身亡。” 这一番毛骨悚然的描述,竟然被这书生模样的人说得如数家珍,余音绕梁! 息栈闻听此言,一时间惊得魂飞魄散,汗毛直竖。 这梳洗之刑,残酷歹毒堪比那皇帝老儿的凌迟,车裂,腰斩,烹煮! 这分明就是个开水汆肉丸子版的割肉凌迟啊! 身后两名汉子不由分说,就将息栈往厅外拖去。 息栈浑身颤抖,面孔僵硬,冲着上首的人喊道:“大人,大人不可如此!……”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被扔出大厅门槛,摔倒在那一架行刑的铁床之前。 铁床四四方方,由二指粗的铁条焊成个形状,下置一烧炭火盆,此时熊熊烈火已然点起,烧得那铁床的暗黑栅栏慢慢变成红色。 一瓢开水泼在铁栅栏上,“滋啦啦~~~”,瞬间腾起一团惊悚摄目的白烟,热气嘘面而来。 息栈此时只觉得自己脑顶的头皮都已经麻木,四肢僵直,两眼呆呆地盯着那一具床架,如烟往事历历在目。 息栈啊息栈,你亡命天涯,穷途末路,今日竟然沦落至此! 当日已然受过那一枪穿喉之痛,万矛钻心之苦,现如今,竟然还要挨上这开水铁床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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