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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的那一天,整个草原都专注于金殿里里外外的景象,阵仗太大,引来的目光也多。 郑重又繁多的流程走完后,寒露最后才和亲人道别。 对上混浊的目光时,她酸了鼻尖,父汗我走了。 走了啊如果能经过桦藤,记得给你母亲问好。 知道了,寒露又哭又笑,你可能永远见不着我了,最后交代的还是关于母亲的,当真偏心。 是是是,父汗最偏心了。微弯了背脊的男人凑上她的脸蛋,阿露,照顾好自己。 偏心是偏心,总好过没一句关心的话。 不过她这一走,父汗连个念想也没了。 到了对应的时辰,使者在外催促着,起初寒露总是一步三回头,后来身旁的阿娜尔要她不准回头了,她嘴上答应着,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画本子她藏在身上,私心想偷偷留着,反正那些画父汗也看过,留给她,也能有个牵挂。 转眼就要离开自己相伴了十七年的人,这一去,真怕是永生。 看见眼前的耸动的肩膀,寒狼走得快了些,绕到她另一侧后,压着声问:不舍得? 嗯好像觉得这单个字没什么情感,寒露又说:不舍得。 哪里都不舍得。 公主,你瞧这些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复如斯。 当年逐渐知晓自己是狼人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个道理。 狼群是不会认这种异类当首领的,所以脱离狼群的那一天,看着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狼,他也是,哪里都不舍得。 所以,我还是可以见到父汗的吗?寒露抬眸,去看湛蓝天空中几朵聚集的白云。 会。 铿锵有力的单个字。 她回头,浅浅地笑。 宫帐金顶辉煌,缀有藏绿色流苏的顶盖越来越远,逐渐成为一个小圆点。 他们坐的是马车,本来寒露想说自己会骑马,但中州使者说,既然公主要嫁往中州,一切习俗礼节还是按那里的规矩行事。 队伍声势浩大,马车里只有寒露和阿娜尔,其余人都在外面跟着。 从小到大她从未坐过马车,但相比于阿娜尔那副惊奇的模样,她还算镇定。 公主,你说这个会不会倒塌啊?阿娜尔扶着窗沿,将这里里外外打量一番,好不稳当。 不知道。 管它倒不倒塌,塌了最好,保不准寒狼会心疼一下。 思及此,她掀开了帷裳,探出半张脸去看外面的人,今晚在哪里歇息? 回公主,今晚应该会在原地歇息,因为荒地太多,人烟稀少,实在没有可容之处。使者说完又接着回答之前的问题,他不太敢看身旁的人,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总归有些诡异。我们走陆路,虽然路途蜿蜒曲折行程会多有耽搁,但这个天气走不了水路,容易遇上暴风雨。 寒狼应着,伸手拉下帏裳,公主,坐好。 欸。寒露被盖住了脸,闷哼一声。 这样走,明天会遇上雪山。寒狼捻着指腹,无波无澜道。 自然也是可以过去的,不过行程又会再慢些。使者拿出两国行径图,将雪山绕过后,再走上半个月会遇上沙漠,为了躲避战乱,只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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