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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的卫生都是定点请的钟点工,半夜根本没人收拾。 在自己的房子里还被迫去客房休息,祁濯对环境比较挑剔,一整个晚上都没休息好。 “你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脏话,这个针就我来给你打。”男人的语气含着威胁,相当严肃,手臂下面被架着的郁子尧本来就活动受限,这下更像是被捏了后颈的小兽安分了一会。 郁子尧怕打针怕得要死,原本痛觉神经就比别人敏感,打针的时候注意力全都在针尖下方一小块皮肤上,这种疼痛仿佛被放大了千万倍,让他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让祁濯打? 怕不是要故意戳他戳成个筛子。 “我吃药。”他妥协。 “重新说。” “我说我吃药!给我药!”郁子尧声音往上扬了扬,试图通过增大音量的方法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重新说。”祁濯不为所动,揽在他后腰上的手臂收紧,“我教过你怎么跟我说话。” “你!”郁子尧气结。 他看了一眼旁边医生手里明晃晃的针尖,有些泄气。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反应过激了,但那还不是因为祁濯总是要多管闲事,如果放他一个人在屋子里不也没有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吗? 他垂着头刚好瞥到自己包扎平整的脚趾,想起昨天祁濯把他自己的手伸过来。郁子尧承认自己当时有些许故意作的心理,用了很大力气捏他,可男人一声没吭,之后也没有同他计较过这件事。 郁子尧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在一些事情上明明很大度,但在另一些事情上又很计较。 比如,关于自己对他的称呼。 郁子尧只有服软的时候才会这么喊,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叹了口气:“祁先生,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不应该不吃药还发脾气。我现在想要吃药,能不能不打针?”前面的话语气略显浮夸,但后面一句却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郁子尧带水汽的双眼大睁,盯着祁濯不放过他表情的丁点变化。 祁濯的目光落在他眼角下的一点朱砂痣,神情有片刻恍惚。心下一软,松开揽着郁子尧后腰的手,转而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直到郁子尧感觉到自己屁股上的皮肤直接与床单布料无缝接触,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妈的,刚刚医生已经将他的睡裤脱了一半,现在裤腰还在他的膝盖窝处晃悠,两瓣屁股与空气直接接触,右半边上还有消毒留下的凉意。 浑身不自在! 郁子尧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和别的同龄男生比大小比长短的时候都不觉得尴尬,现在光是屁股露在祁濯面前就让他觉得非常不自在。 祁濯的目光仿佛具有实质,落在他身上和屁股上都像是火燎。 郁子尧心中警铃大作。 好在祁濯没有放任这种尴尬的气氛持续太久,他跟医生说了一句什么,那个私人医生这才放下了手里的针管。 郁子尧长舒一口气。 迅速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盖完才转念一想,这个动作怎么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被人看两眼怎么了?他一个大男生还怕让人看? 郁子尧纠结了一会,决定将原因归结给祁濯——他们俩年龄差的有点不尴不尬,十二岁,不能算作是父辈,但肯定也和同龄人不是一个范畴,因此也不能和他之前那些同学相比。 在祁濯面前表现得不太正常,也是正常的一件事。 郁子尧自我安慰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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