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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望向邵以归,用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开口问道:“见到我用得着那么一副受惊表情吗?” 邵以归掠过所有多余的闲话,直接问:“我们昨晚,有没有?” 唐贺晓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很快归于平淡,简单反问道:“你觉得我唐贺晓是会对普通朋友随意出手的人吗?” 邵以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忧实际是对个性纯粹干净到自己不配怀疑的唐贺晓的诋毁。“抱歉,关己则乱。”他那么解释,“我一着急就没多想。” 唐贺晓若有所思端详邵以归,缓缓说:“你什么时候成了那种会为这些事着急的人?” 邵以归不觉苦笑,他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但不知道能怎么回答。“说起来,”他转移话题,“我的衣服呢?” “你吐得一身,我帮你脱去送洗了。” “有劳你了。是Jacky——就是酒吧的酒保,打电话找你的吧?”尽管邵以归喝断片,但自己能明白自己为什么没醉死在酒吧。 唐贺晓纠正他猜想的细节出入:“是我自己送上门的。我正好有事找你,结果是酒保接了你的电话,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找我有事?” 面对邵以归的问题,之前始终应对自如的唐贺晓忽而陷入沉默。 邵以归没有催促,他知道必须艰难作出决定时,人往往会有踌躇的时刻。 良久。 唐贺晓最终开口没头没脑说起来:“你说我不知道我哥最喜欢吃的东西,我承认,但那是因为他没有特别的偏好,而我知道他不吃的食物,他从来不吃鸡肉。” 邵以归想说唐贺晓应该搞错了,他清楚记得唐林问吃过鸡肉,但眼下场景,他清楚自己最好不要打击终于松口的人。 “我不是没考虑过大哥都在想什么。只是,我没那么聪明,而大哥他永远把自己藏得很深,让你根本触不可及。”唐贺晓喋喋不休地细数着过往琐事,“小时候家里有一台钢琴,我只是觉得好玩随便弹了几次,大哥便从来不碰那琴。若不是我贪玩逃课去大哥学校,看到他在琴房弹琴,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喜欢钢琴。那时候我们都很小,我什么话都和他讲,他却几乎没有说过带有主观色彩的话。等我们长大之后,就更如此。你说我不了解他,你认为,我有能力去了解他吗?你说我应该和他好好沟通。你认为,我有能力让他和我好好沟通吗?” 邵以归心有戚戚焉,他微微怔仲着望向墙壁,说:“我们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唐贺晓低下头,用几乎自喃的音量说,“我至少体会到了那种滋味,被人偏心的滋味。当日,你责问我时甚至算不上明显偏袒我哥……而我们父母他们却是露骨的偏心。” “所以?”邵以归低声问。 “所以,”唐贺晓吸气抬头,给出结论,“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台州的杨桥灯塔。”邵以归回答,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问,“你准备好和他谈谈了” 唐贺晓本能摇头,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昨天我一个冲动打电话向你要地址,那时候是想去见他的。不过,现在我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准备好。” “也许什么都没准备好的谈话,才是最有效的。” 唐贺晓默默听着邵以归的说辞,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准确说,他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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