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春天》(11) (第2/3页)
,雨停了,天色暗下来,一股熟悉的古龙水味飘来,“大哥,我来看你了!”
是耿逸飞。他一身黑衣,举着伞站在我身侧。 细雨如织,春风入骨,身边的人替我遮住了雨,挡住了风,可我心底堆积的寒意却深入骨髓。 “对不起,大哥,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心情不好,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推了辛夷一把,之后又不分青红皂白乱说辛夷,今天当着你的面,我给你们俩道歉!”耿逸飞向着嘉伟深深鞠了一躬,又面对我,“对不起,辛夷!”说完匆匆忙忙地一把把伞塞进我手里,转身走了。 耿逸飞这样就是道歉了? 我举着伞,看着照片上一脸严肃的嘉伟,“嘉伟,你别怪他,其实跟他没关系,你也别告诉你妈妈,不然她老人家该生气了!” 雨声滴答,嘉伟应允了吧! 我离开墓园时雨已经停了,初春的风撩起我的风衣,寒气袭来。 耿逸飞站在墓园大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三个月不见,他瘦了,原本合体的西装宽大了,脸上也没有了以往的红润,是一种疲惫的苍白。我偶然听到刘律师抱怨:现在都跟不上耿总干活儿的节奏了。闻律师也曾试探着问我是否愿意继续源投资的工作。 我深吸一口气,把伞递给他,“谢谢你!” 他接过伞,“走吧,我送你回去。”转身快步离开。 我踌躇了片刻,慢慢跟上他。 耿逸飞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条厚厚的毛毯递给我,“把风衣脱了,披上这个。” 我低头,黑色的风衣早已被雨水淋湿,还有小股的水顺着衣褶处向下流,“没关系,不用了。”我怎幺可能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那怕只是大衣。 他手举毛毯,背转身,声气并不友善,“你要是再病了,我可真十恶不赦了!” 我无奈地脱下风衣,还好里面的外套没湿,从他手里拿过毛毯披上,坐进车里。 他收好我的风衣,又从后备箱拿了条蓝色的大毛巾递给我,“干净的。” 我翻下镜子,扁扁的镜子映出个面色苍白,披头散发,刚浮出水面的女鬼,我刚才没吓着耿逸飞吧? 我慢慢地擦着头发,车门开了,他坐进来,递给我一杯热热的牛奶,沉默地发动了车。 牛奶渐渐地温暖了我冰冷的双手。 车开到楼下,我想开口说谢谢他一路相送,可他拉开车门率先走进楼,我只好沉默地跟上。 我在他的眈眈注视下打开屋门,想再次张口说谢谢,他一把把我拉进屋,自己却直奔厨房,头也不回地撂下句话,“赶快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熬姜汤!” 耿逸飞一定是故意的,他熬的姜汤又热又辣,喝了口,我被辣出了眼泪,在他无言的威压下喝了第二口,我的后背就升起了一股暖意,整碗姜汤喝完,我终于回到人间。 他见我喝完了,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咖啡不错,哪儿买的?” 我想了想,“可能是雅欣给的。” 他点点头,站起来,“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注意身体!” 我见他站在那犹豫,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有事吗?” 他站着,低头看手里的车钥匙,“是这样,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有个朋友刚从硅谷回来,约我见面聊聊,你能一起来听听吗?”说完他抬头看我,就像焦急等待考试成绩的高三学生。 对于耿逸飞的傲慢我领教已久,其实他对人没什幺恶意,只是不太善于考虑别人的感受。今天在墓园他的道歉看似简略,但对轻易不向人低头的耿逸飞,已属难得。有的人言辞高标准,行为却是低到尘埃,而有的人不发一言,却能做出让人难望其项背的事,耿逸飞更偏向于后者。何况对于客户,我不能苛求。 耿逸飞见我沉默,“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算了。”他转身走向屋门。 “具体什幺时间,耿总?” 耿逸飞停住了,看向我的眼里有着欣喜,“后天中午,在我们写字楼的中餐厅,半私人性质,他是我…一个无法拒绝的朋友介绍的。” “好的,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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