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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轿帘,默然呆立。她见到的,不是自己期望的那张脸,她松了松手,最后一丝幻想飘走了。 “鲮鲤,是不是她逼你的?我不会让你嫁给临阳侯的!”陆川柏喉咙颤着,手也在抖着,满腔的怒火将他吞噬掉了。 他寻了她一个晚上,终于寻到她的时候,她却上了别人的花轿。 “川柏,不是她逼的,是我自己要嫁的!”茵陈微笑得让人心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还是那个微笑。 “你是为了白商陆!”陆川柏目光陡然一寒,怒火压了下去,怆恨取而代之。 茵陈的笑,僵了住。 “你是为了临阳侯手中的书信!” 茵陈惊诧地瞪大了双眼,望着陆川柏悲愤的双眸。 “虽我未参与其中,但父亲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言是因为他是我父亲。我知道你们为的是什么,我也知道昨日夜闯陆府的人是他!” 茵陈慌恐得伸出手去掩他的口,却被他握了住。 “我不会认错,他身上带的那块祥云白玉是你的,是我送给你的那块!”陆川柏声音梗了住。茵陈抽回手,默然低下了头。 “你能送他那块玉,我便都明白了。我成全你们。你以为他中了我一剑,还走得了吗?若不是我放了他,他逃得出吗?” “是你,你放了他!” “我成全他,可他又是如何待你的?他居然为了证据,把你嫁给临阳侯!”陆川柏的拳狠狠地捶向了花轿,轿子猛地一颤,茵陈从坐榻上被抖了下来。 陆川柏一把扶住她的胳膊,跪在她面前,满目哀戚地望着她。 “鲮鲤,你跟我走吧,我给你,我去给你找我父亲的证据,我知道在哪,我都拿给你,你不要嫁给临阳侯了。” 陆川柏的语调几近哀恳,嗓子被咽回的泪水梗了住,他声音嘶哑了。 茵陈目光疼惜地抚在他的脸庞上,凄然一笑。 “川柏,我欠你的太多了,如你所说,他毕竟是你父亲,即便是正义之举,我也不会让你做出忤逆之事。” “我不在乎!” “我在乎!” “……” “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爱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你甘心为我做的,我也甘心为他做,无怨无悔。所以,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吧,让我为我心爱的人,任性一回,好不好……” 陆川柏拦不住茵陈的花轿,他到底不是对的那个人,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那日鲮鲤丢下的那根已经被他补好的白玉簪子,还与了她。 补了又如何?这断痕是永远抹不掉了,它们永远不能融为一体了。 花轿进了临阳侯的府邸,不是从正门进的,是侧门,因为她不是正室,她只是他迎接的数个妾中的一个。 洞房之内,茵陈紧张得不得了,她的心思,坠得她透不过气。听见临阳侯靠近的脚步,她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盖头,嗔目怒视着这个从她来的第一天就识得,却从未见过的人。 临阳侯年纪不出六十,目光炯炯,精神健旺,若非生一张奸诈狡黠的面孔,还真的让人不能理解他何故盛年便退出朝政。 他太聪明了,聪明地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恰到好处。醉心官场操劳一世,且担着伴君如伴虎的忧,不若远离朝政,潜心享受生活。为官时放不开的,此刻无所忌惮。瞧他那几房妾室便知!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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