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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连笙用冰冷的河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足够冷静也足够清醒。 河边的水真的很浅,将将没过大人的脚踝而已,真如晨晨爹所言, 这样浅的河水谁又能想到会取人性命。 可一个人若真是命不好时,出门遇着水坑一头栽下去也会溺亡,更何况是河水? 连绵向来不是个贪玩的孩子,更不是个愚笨的孩子, 他若真的栽到水里,就算自己爬不起来, 也应会大声呼救才是, 可那时晨晨爹就在附近不远处, 他根本就没有听到过连绵的呼救声。 什么叫唤声他都没有听到,跟在他身旁看他叉鱼的晨晨也没有听到。 且连绵的腿脚并未有什么问题,不可能栽倒在这浅浅的河水里爬不起来。 她也曾与连绵说过,要是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一定要大声叫,这样的话她会听到,她会来帮他,连绵很乖,连绵一定记着她的话,可他当时为什么不叫? 河水的冰冷通过月连笙的手一点一点传到了她心里,让她觉得很冷很冷。 就在这时,有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也伸到了河水里,握住她早已被河水浸冷的手,将她的手从河水里拿了出来。 “再这么泡下去,会把手冻坏的。”夏温言温柔道。 月连笙讷讷地转过头来看他,见着他眸中的柔软与关切,她才觉得没那么冷。 “温言,我们回去吧。”月连笙忽然道。 夏温言不惊不诧,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好,回去了。” 月连笙在与夏温言离开时不由又回头看了那浅浅的河水一眼。 她忽然想到一个人。 城东陈大夫家的大姑娘,被夏温言克死的第一个未婚妻。 到河边浣衣时不幸跌入河中,不幸溺亡。 青州城外就只有这一条河。 夏家到陈大夫家下聘之时,已是秋末,那时候的河水,已是浅浅。 浅浅的河水,偏偏取了她的性命。 若说连绵是孩子不会呼救,那陈家大姑娘也不会么? 忽有一阵寒风袭来,风不大,月连笙却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回夏府的路上,月连笙依旧觉得冷,即便手里捂着手炉,她也一点暖意都感觉不到。 “温言……”月连笙抬起头,看向紧挨着她而坐的夏温言。 夏温言抬手抚上她瘦了一圈的青白小脸,“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月连笙咬咬唇,沉重地点了点头。 如今,她能说话的,就只有他而已了。 “温言,我觉得——”月连笙蓦地紧紧抓着手中的手炉,“连绵是被人害死的。” 此时此刻,邹氏与月连绵的坟冢前,晨晨爹正跪在地上给他们烧纸钱。 风将烧成灰烬的纸钱吹飞了漫天,黏在了晨晨爹的身上头发上,可他一点儿不在意,只不停地将纸钱朝火里投。 他的双手颤抖得厉害,身子也颤抖得厉害。 只见他面色惶恐苍白,嘴里低低喃喃有声:“别怪我,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还有晨晨和晨晨娘,我不能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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