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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浸骨的冰冷和下坠的绞痛。 即便身下垫著两床异常厚软的被褥,身上盖著两床异常厚软的被褥;即便身体被热烫的浴水烫暖过,被释迦闼修搓揉活血过。轮到她独自一个人睡时,四肢还是一点一点地降温变冷了。暖热就像初春里吹拂而过的一阵轻风,给人浅淡的温柔之後,留下的依然是寒彻的冷。 冰寒蔓延到身躯,小腹里的暖融慢慢凝固,如同揣了一个冰团。剧烈的绞痛随著冰寒重新卷土而来,大股黏热涌出,霎时让她惨白了脸,浑身都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 释迦闼修走了,那些宫奴也走了,这间牢房里又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翻了个身,朝向阴黑的牢壁,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被窝里。闭上眼睛,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竭力抑制呻吟和翻滚的渴望。 烈?释迦闼修,那个凶兽般的男人对她是一时兴起的玩弄,还是心怀叵测的算计,亦或是真有几分男人对女人的怜惜,她已没精力去详细分析、仔细琢磨了。此刻,她满脑子怀念的都是他那双在小腹上揉按的暖热大掌。大掌虽然粗砺凶残,却能暂时融化她身体的冰寒,缓解小腹的疼痛。 她也怀念纳木阿村的日子,和扎西朗措在一起睡觉时,男人暖热的大手一直在她小腹上揉按,耳边至始至终都徘徊著呵疼的温柔呢喃,让她渡过了有生以来最舒适的一次行经。 她还怀念银猊在身边的日子,虽然无论洗刷得再干净,银猊身上都带著股淡淡的野兽臊气,但它厚实的毛发里是永远都不会降低的热暖。在最寒冷黑暗的王的寝宫中,它会用身躯包裹她,会用口含住她冰冷的手指给她所有的温暖和安慰。 她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的阵痛有多痛,但小腹里一阵赶著一阵的绞痛却让她几乎咬破了唇瓣。四肢逐渐冰冷得麻木,冷汗泌出一层又一层,带走了残余的一丝热气。内衣是湿漉的冰凉,冷冷地粘附在身上,衬得腹内的痛越发清晰,像是有一把冰凉的尖刀在小腹里狠狠地翻搅。 难忍的持续剧痛中她恨起了禽兽王,就是因为他的折磨,她本就畏冷的身体才会受到寒气侵蚀,才会使行经的痛苦成倍增长。唇齿间泛开淡淡的腥甜,唇又被咬破了。她心底无奈地冷笑,似乎自从沦为奴隶後,她的下唇就没有几天是完好的。格桑卓玛回到了纳木阿村,回到了她的阿祖阿妈阿弟身边,结束了她痛苦的奴隶生涯。那麽她呢?还要熬到什麽时候?神智在剧痛和寒冷中浮浮沈沈,仿若永远也到不了岸。 “姐姐,姐姐,你怎麽了?” 耳边突然传来清清朗朗,如同雪水融成的小溪般明澈见底的呼唤。那声音近在咫尺,不大的音量带著真挚的关切。 她微微张开眼眸,破旧的光板羊皮袍角在有些恍惚的视野中晃动。勉力抬起眼帘,看到了一张憨然灵慧,稚气狡黠的可爱脸庞。天生上翘的眉梢唇角染著浅浅笑意,微凹的棕色大眼盛满了关心。 是才认识的小牢友多吉,她咧唇对他笑笑,僵硬无力的面颊肌肉让笑容变得有些扭曲难看。 “没……事……”熬过前两天,後面就要好受多了。 多吉担忧的神情并没有褪去,他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举起有些肮脏的破旧袖子轻轻拭去罗朱额上的冷汗,厚实的唇瓣不满地撅起,“姐姐骗我,你的脸比雪还白,额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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