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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他才21岁,第一次见面时,他脸上还留有一点少年的影子,那可爱的“婴儿肥”使他面如冠玉,脸颊轮廓优美、精致。而现在,短短两个月,他已经完全是成人了。下巴消瘦,线条刚毅、顽强。我在他的脸上搜寻着,搜寻那令人难忘的目光。他也看向我,并没有躲闪,但我却不能与他的目光相汇。我碰不到他,我对他的感觉曾经是那样亲近,那样熟悉,现在却如此遥远,如此陌生。 “哪里不舒服?”我问道。 “咳嗽。”他回答。听不出任何情绪,紧张、害怕、羞愧、愤怒、痛苦,什么也没有。 “把上衣脱了。”我说道。 他迟疑了一下,没有马上动手。 “怎么?还要我帮你吗?”对不起,在申克毒蛇般的眼睛注视下,我只能这样说。 他脱了上衣,垂手站在那儿。 一直听说中国人的皮肤好,今天一见果然不假。但是牢牢吸引我的并不只是他那光洁、细腻的皮肤,还有那皮肤上的一处处伤疤。让我不禁叹息:他如此年轻、美好的生命,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背上、肩上有多处旧伤,我看是弹片造成的。虽是旧伤,伤疤仍然凹凸不平,看来是不久以前的事。前胸、后背、脖子和手臂上都有些新的、长长的疤痕,像是鞭伤,结痂都已经脱落了,粉红色的、新生的皮肤很薄,有些地方还映出血丝,好像是有人硬生生把还没长好的结痂给扒了。在胸前、颈窝和耳根,还有一些淤青,不是太多,也不太严重,但在我是触目惊心。 我像受了莫大地刺激似地恍然问道:“这些,怎么弄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些伤,难道我不知道它们的来历吗?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要戳动他的痛处? 我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尴尬,狭隘而羞愧,自觉脸上发烧。我以为他会被我问得很难堪,没想到他依然镇定自若,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手榴弹弹片迸的。” “在战场上?” “不,”中国人笑了笑,“演习的时候。” 那笑容是羞涩,不是羞愧。我松了口气。 “怎么了?长官。”申克一直盯着我们,此刻在一边不怀好意地问道。看得出申克有点泄气。当我问中国人那些伤疤的来历时,申克明显地兴奋起来,但是他失望了,中国人的表现让他窝火,结果让他失望。 我心中窃喜。“看起来你的犯人严重营养不足,身体状况可是不太好啊。来,让我来看看,你的咳嗽是怎么回事。” 我用听诊器仔细地检查了中国人的心肺,又让他转过来,听了后背,再让他深呼吸、憋气、咳嗽。他的身体状况让我很担心:心脏跳得虽不是太快,但对于他这样一位两个月前还是国防军的中尉,有着一身强健肌肉的年轻人来说,这样的心脏足可以用“羸弱”来形容。他还有明显的贫血症状,他的精神似乎也不太好,总之跟两个月前简直判若两人。只是咳嗽?我有些不明白。 申克不会就此结束,他站在一边,悠悠地说了起来。“您还不知道吧,长官,前阵子,79475得过一次肺炎,当时很凶险,连续好几天高烧不退,我让劳舍尔中尉给他看了,用了我们这里最好的药,总算是救过来了。可是您看他,我们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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