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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时候。我也知道这个人,他一直都在关注打听你。” “三年前我见过他一次,他站在你楼底下抽烟,当时凌晨三点,还下着大雪,他就站在雪里,站在那儿动都不动。” “卫惟,你难道不知道你高中那时候多出名?” 卫惟降下车窗看窗外,“不知道。” 许昌源还要再说话,卫惟已经自己调节气氛笑起来,“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陈普白知道吗?” 多年老友情分,许昌源明白干脆,“别扯别的,陈普白和应仰是MBA同学。他们现在还有生意往来。” “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明明....” 卫惟就当没听见最后的问题,转过脸去收了笑不再搭话。 应仰和他们认识应该是早就能猜到的事。 世界有多小?小到转一圈大家都互相认识,也小到能自我欺骗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卫惟下车前问许昌源,“你们为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 这种与自己无关的事难道不该随时被忘掉? 许昌源反问她,“人会忘记给他们树立榜样或者写下教训的人吗?” 卫惟愣了一下,“那我是榜样还是教训?” 问题有点沉重,许昌源看她一眼,“你都是。” —— 卫惟登机前最后看了一眼手机,许昌源还在给她发微信: Xu:你是不知道那天有多冷,他就在楼底下站了一晚上。 卫惟关了手机,拎着包进了机舱。 她确实不知道那天有多冷,他站了多久也和她没关系。又不是她让他站的。 在国外这几年,许昌源总说有人觉得她冷面无情。是这样吗?卫惟好好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她的脾气冷淡,有时不近人情,甚至喜怒无常。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明明她原来不是这样。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卫惟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她长相本就艳丽,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心情变化,瞬间有些盛气凌人,靠着座椅把刺都收起来,又成了大气富贵花。 和笑着来询问服务的空姐要了条毯子。脑海里两个字却是挥之不去。 应仰。 那个人叫应仰,三年前出现在普林斯顿在她楼下站了一夜的人。 一个她十六岁遇见的人,一个让她愿意把心挖出来给他看看的人,一个明明荒唐到极点又让她欲罢不能的人。 也是实实在在把她宠到天上的人。 有人说过什么,说应仰是踏破了天也要捧着她去摘星星摸月亮。 人和人之间总得有点什么互相亏欠,那些年,她对不起自己或者非要说对不起谁,但她都敢指天发誓,她绝对对得起应仰。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知情人都问这个问题,但问她有什么用?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初别人说过的话都灵验:心里的想法太复杂,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的。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神灯里的天神等了几百年没等来救世主,把自己熬成了魔/鬼,心魔作祟,不愿见人。 卫惟转头看见近在咫尺的蓝天白云,使劲闭闭眼,把脑子里的想法都轰了干净。 玛格丽特的花瓣被她一次次摘下预测,每一次结果都不一样。 应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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