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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不禁苦笑开来,到底是养不家的白眼狼啊。 拙鸾皱着眉头看着已经包扎好却没有系结的白绸,问:“这个要怎么弄,我在白羽肚子里见过他给父王包手,好像两头会自己粘在一起,为什么人间不行?” 狐非揽过他的手,感激自己有这么个贴心的儿子,轻笑:“没关系,就这样,你能给我包手,爹爹已经很高兴了。” 拙鸾一脸不满地抽开手,头顶早已幻化出的翎羽微微一炸,再次提醒道:“我的父王是凤鸣王,你不是我爹爹。” 狐非勾了唇大笑:“可你现在是我狐非的儿子,日后一切都得听我的安排。” 拙鸾径自钻进被窝里,只留下一张脸在外面,仍是不可侵犯的霸气:“你做梦。” 狐非不语,吹熄了灯,除了衣衫躺在他身边,眼神却看着漆黑的上方,仿佛要将头顶上的床帐和房梁望穿。 良久,一声幽幽的轻叹:“但愿这个梦永远不要醒。” 拙鸾黑暗中闭着的银白睫毛微微眨了眨,想了想,慢慢侧过身,在黑暗中感受着一旁人的体温,越来越近,越来越暖。 小手探上狐非邻近自己的臂膀,触碰到他温热的躯体,心中才渐渐踏实。他要确认狐非时时刻刻在他的身边,不会因为梦醒了和对人生的失望,在某个清晨的曦光中悄然离开,消失不见。 狐非依旧在黑暗中盯着房梁,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还是瞪大了眼。他想一直这么睁着眼,保证自己醒着,这样就能不被睡神打倒,这样就能每时每刻感受自己手臂上传来的温热,如此久违又迷人地醉了他的一颗早已枯萎的心。 拙鸾的气息越来越近,狐非的身体有了一丝僵硬。 这傻鸟,该不会又像以前那样,趴在他的胸脯上咬红豆吧? 狐非一想到当时胸脯上传来尖锐的痛,到现在都想把拙鸾尖利的牙齿拔掉。 然而拙鸾靠过来的身体又是这么灼热,狐非舍不得推开,只好将自己原本无论刮风下雨雷鸣闪电都要敞着的白皙胸膛用褒衣紧紧裹了,防止拙鸾又上瘾地吮咬他的乳首。 拙鸾果然靠了过来,闭着眼拿头轻轻拱着狐非的胸膛。狐非心头一惊,屏住呼吸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胸脯,像极了受到登徒子猥亵的良家妇女。 他心中不停念道,千万要守住,不能让傻鸟养成这个坏习惯。若是日后他天天如此,狐非还不如变个女人天天给他喂奶得了。 况且他并不知道傻鸟此时是睡是醒,若是无心的举动,他狐非自认倒霉。然而若是这傻鸟装睡,故意捉弄他,他此时一动,不就正中了傻鸟的奸计? 日后傻鸟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地说:“你的乳/头我都咬过了,还神气什么!”,那他这个当爹爹的颜面往哪里搁。 狐非当机立断,守了自己的堡垒不让一直在胸膛拱着的拙鸾攻破。在黑暗中郁闷地皱着眉头,心道这傻鸟是男人生的,没吃过一天奶,难不成是恋母将他狐非当做女人了? 他堂堂令狐家的二公子,身材颀长,皮肤白皙,长得是媚了点,但从来没人敢把他当做女人看待,这傻鸟居然在他身上寻求母性的温暖…… 狐非不自觉地离他远了又远,终于退到了床沿,晃晃悠悠打着闪快要坠下去,赶忙伸出一只手撑着。 拙鸾却轻轻柔柔地说了一句:“好冷……”模模糊糊,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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