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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上,继续答道:“说书中有难题百思不得其解特来问陛下。” 说来,相钰都要笑出来了,大半夜的跑到养心殿问诗书,他的太傅知道后必然是要以死谢失职之罪了:“又胡闹了。” 宫中的小殿下顽皮胡闹,闹得宫里没有半刻消停,任谁都纳闷,顽劣的小殿下与眼前知书识礼的这位哪里像了。 虽然心道如何如何可阮安嘴上抿得紧,继续恪守本分地服侍着。 最后奉来腰间配的饰物,长佩,绶,丝丝缕缕。 相钰瞧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向床榻之上:“你倒是过得比朕还惬意。” 话是对着那边的相容说的,懒洋洋的放松姿态还带几分笑:“既醒了就过来。” 阮安看了一眼天子眼色就晓得怎么做了,低头将配饰理了一遍,然后弓腰垂头低眉退出大殿。 阮安都出去了还能怎么办,总不可能叫堂堂天子衣衫不整地出现在群臣面前,相容这睡是装不下去了,无奈地披了衣过来。 相钰轻轻拍了拍相容的脸:“清醒了?” 相容眼神飘浮却突然尖地一下,只见相钰的手背上好几道血痕,皱下眉头:“怎么弄的?” “被你做梦的时候挠的。”相钰如实道,“你倒和猫一样。” 相容当真低头看了自己的指甲里,果真有点点干涸的血迹。将手指攥到手心里藏起来,然后转身往大门那边走:“我去叫阮安拿药过来。” “哎,不急。”相钰将相容捉回来。 晨起睡足的相钰似乎心情很好,他将相容拉回自己怀里揽抱着,一只手抚着相容的脸:“做什么梦了,吓得一个劲地往我怀里躲?” 相容当真定身思索起来:“我梦见我打了你一巴掌,你龙颜大怒治我大不敬之罪还要将我五马分尸。” 相钰被他惹出几分好奇,挑眉:“当真?” “我胡诌的,哪儿记得清清楚楚。” 相钰展着双臂,低头看着替自己打理配饰的相容,他拿着绶带环着他的腰身丝丝绕绕,恍惚间他以为回到了从前那些最平凡温馨的时光,他差点也和从前一样得意地上扬嘴角,含着柔情说一句:“白首夫妻,恩爱不疑。” 从前的事记得一清二楚,那从前的相容是什么样子呢? 那时候他的言语不似现在真真假假让人难以揣摩,他是柔情的,温柔的,和他那钟粹宫里温婉的母亲一样。 秋雨里,一柄竹青的伞,雨水沿着伞骨滴落,透过雨帘就能见到伞中人…… 伞下的相容,眉眼弯,眸璀璨,一抹笑温暖柔和,深情地唤他一声相钰。 …… 君子佩玉,相容将玉佩给他系好。这时候相钰突然迈近了一步,相容正要抬头时却被拥了个满怀,只听得他声音低沉缓慢:“相容,莫说一个巴掌,就算是你在朕的心窝上捅一刀我也舍不得动你,哪怕你伤朕如此之深,朕还是舍不得你,相容啊……” 相容一愣。 紧接着相钰又觉得可笑地“嗤”一了声,接着上面那句话以鄙夷口吻凑在相容耳边低低说:“人性本贱就是朕这样,明明知道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真心掏给你践踏,看,你多了不得,有朕对你情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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