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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那样翻脸不认人。你敢牵着她的手向所有人宣布说,她是你心爱的女人,你这辈子非她不嫁吗?你不敢。堂堂的稷下川四秀之首,所谓的有记载以来最年轻的祭司,你和你的家族都丢不起这个人。将来被人追着骂的人只有可怜的阿桑,所有人都会骂她癞□□想吃天鹅肉,撒谎成性,恩将仇报。” 他越说越兴奋,腰也挺得越发的直,仿佛终于找到了对抗南离的理由——为了阿桑。对,他就是为了阿桑。 “不,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南离。我怎么敢想着要娶南离呢?”听了他的话,南离尚镇定自若,阿桑却窘得红了脸。别的事情她尚似懂非懂,但是嫁娶两字的含义,早在跟青叶好的时候,就经受过她父亲反复不断地灌输了。 “我真的没敢想过娶南离。”阿桑双手乱摆,拼命澄清,差点都要哭出声来,“就连父亲,也只是命我邀请南离君跳一支舞而已。真的,你千万不要生气。” 南离突然间大声叹了一口气。 “阿桑,你别怕。”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了愉悦,“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都不会生气。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得罪我?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第一次参加孟春舞会的时候,你害怕青叶拒绝了你,就无法向你父亲交差,特地央求季秀,问他是否愿意嫁给你。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害怕得罪了季秀?”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阿桑揽到怀里,示威似的看着季秀。 高下立判。 在这一场针锋相对而且甚至有些幼稚的争吵中,季秀突然觉得自己输光了所有的筹码,那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比起精心准备了一场表演,待到众目睽睽之时却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那样。他惨白着脸,大叫一声,突然扭头就跑。 南离暗中松了一口气。尽管有着稷下川最年轻祭司、四君之首等光环,但实际上他也只不过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在别的事情上,他或许能够成熟稳重,优雅得体,但那是来源于他的教养以及对这些事情的超然态度,可是在感情方面……无论阿桑的心意如何,季秀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南离没有料到的是,正在他扬眉吐气之时,阿桑挣扎着逃离了他的怀抱。 “你好讨厌!那是秀秀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南离君了!”阿桑愤怒地冲着他大叫,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南离一时为之愕然。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想好该说些什么,阿桑已经扭头朝着季秀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阿桑!你不能去,太危险!”南离大声叫道,玄衣羽冠那沉重而繁复的装饰使得他的脚步沉重而踉踉跄跄。 正在这时,茅草屋的门突然间开了。空气中两声脆响,似乎是有人用鞭子在邀请致意。 那声音威势十足,暗含杀机,南离善琴音,如何听不出来。他慢慢地转身,面上神色也显得无比凝重。 “阿桑不会有事的。季秀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他没这个胆子。”茅草屋中的男人说道,声音低沉而蕴藏威严,“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只是觉得奇怪,你认识我女儿这么久了,为什么从来没有走进过这座屋子,来问一问我的意思?” ☆、有女初成(二) 那座屋子不过是树林和溪流之间勉强搭就的简陋茅草小屋,然而南离郑重的神色,并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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