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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剑风过处,剑意凛然。 然而没有一剑伤到晏衡。 “晏芳含,你醒醒!”谢无秋在他耳边吼道。 那名字似是触动了晏衡,他脚步一顿,面上闪过一丝恸色,旋即周身无形的气劲像是终于消耗一空,而他眼中的光也灭了,整个人跟着倒了下去。 谢无秋接住了他。 流觞已经懵在原地了,眼前的一切都像拼接的梦,那么不真实。他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看晏衡,或者看看玉夫人,有些无助地唤了铜雀一声,可铜雀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也不回应。 谢无秋试了试晏衡的脉,眉头紧皱着把人抱起往外跑去,也顾不上这里的一切了。 *** 晏衡没有昏迷多久,谢无秋给他调了些药喂下,不出半个时辰人就醒了。醒来后他往四周看了一圈,流觞铜雀和非歌都在。他推开谢无秋下了床,抽出案上的剑就朝铜雀劈去,嘴上喊着:“我杀了你!” 流觞和非歌上去拦他,铜雀就闭着眼睛引颈就戮的姿态站在那里。 晏衡没折腾两下又昏过去了,第二次醒来时,便一直睁眼望着天花板,不食不语,谁和他说话也不搭理,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三天,连水都不喝的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嘴唇干裂,肌肤呈现病态的灰败。 流觞在他床边哭也好笑也好都不顶用,铜雀来认错也罢激他也罢,也不见成效。直到非歌在他床边陪了一晚,说了些话,晏衡才稍稍进了些水,但依旧终日望着天花板,不问世事。 死士们将阿玉葬了,和晏守魏的尸骨埋在一处,又将秦端阳的死讯昭告天下,至于秦原,便无影无踪了。 第十几日时,铜雀照常熬了粥端进屋,正要退下时,谢无秋推门而入。 铜雀淡淡扫了他一眼,也没了往日的锋利,只是行将就木的挡在他面前,示意他出去。 谢无秋道:“你让我和他说两句话。” 铜雀微微犹豫了一下,谢无秋见状便绕过她,端起桌上的粥往里屋走,铜雀想了想叫住了他,头一次用如此低三下四的语气和他说话:“拜托你……劝劝少主,至少让少主把粥喝了。再帮我转告少主,铜雀这条命就是他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无怨言。” 铜雀说完,垂下头退出了门去,回身把门轻轻合上了。 谢无秋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自己先搅动着勺子,偷喝了几口粥。 他走近了床帐,透过薄纱看见晏衡苍白失色的模样,咋了咋舌,过去撩起纱幔往他身边一坐。那粥的味道意外的好,他忍不住又喝了几口,一边说道:“我说你呀,要装死到什么时候?不会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交易吧?我这边千金一诺的守在十二楼,你倒好,不好好干实事,净偷懒去了。” 晏衡没什么反应,谢无秋也不期待他这么快有反应,继续絮絮不停地数落:“你说说你,不就是死了爹妈吗,搞得天底下就你一个孤儿似的,承受力低成这个样子,怎么当上十二楼楼主的?让给我当算了。” 他还真是有三言两语就让人想回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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