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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那个负责指挥人上岸的,就是城主派来的官儿。 不仅如此,城主还给商人们制定了章程,貂皮的价格,当然也只能按城主说的算。 何田听了大怒,“这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告诉何田这消息的老猎人笑着往烟斗里填了点烟叶,“熊可以猎食森林里所有动物,兔子獐子却只能担惊受怕地吃草。能合并两座城的城主,难道不比一千头熊更厉害吗?人家理所当然该吃更多的东西、享受更多生灵的供奉呀!” 何田沉默一会儿,垂头丧气,“好像也对。” 易弦一直保持着沉默,显得对这事漠不关心,不过,他把薄麻布又拉高了点,帽子往下压一压。 何田做的浣熊皮帽子很是逗趣,是用一整张浣熊皮做的,戴上就如同一只浣熊爬在了头上,浣熊耳朵竖在头顶,尾巴垂在脖子后面,尖嘴耷拉在脑门上。她没有玻璃珠,觉着空眼洞不漂亮,就把浣熊皮两只前爪缝在眼睛上,倒像是这只浣熊在顽皮地捂着眼睛。 易弦把浣熊的尖嘴压到额心,这张脸就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何田也不觉得奇怪。 别人对易弦透出好奇的目光时,她就解释,“我姐姐出了花疙瘩。” 花疙瘩,是春季森林里的常见病,其实就是花粉过敏,病人的皮肤出现一层红色的肿包,抓挠之后皮肤就会溃烂,流出黄水,但治愈也简单,只要涂上药膏,遮住皮肤不见风,一两周之后就好了。 其实即使不遮住,一两周也会好,就是看起来挺丑。 对于一位年轻姑娘来说,当然是要遮住的。 这种浣熊皮帽子,在山里,只有小孩子和年轻活泼的小姑娘喜欢戴。 所以轮到何田易弦登记上岸时,那个小官儿没有起疑,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还一手遮住鼻子,似乎怕被传染了,连连挥着手里的纸笔,“快走!快走!” 易弦这时深深庆幸,他一直没向何田说明。这样,即使后来有人追问,连何田自己都深信自己救助的是一个女孩,更不容易受到牵连。 来集市的路上,他明白为什么何田一见他就先入为主地以为他是女孩子了。 何田这一生见过的男人,要是都和他今天所见的相差仿佛,那他易弦确实不像他们的同类。 好多猎人似乎成年没洗澡,也没洗衣服,不仅衣服、脖子、脸庞、手指上脏兮兮的,连薄棉袍边角袖口磨烂了露出的棉絮都是黑的。 年老的就不说了,年轻点的,比如察普家那两兄弟,也不知道收拾干净些,胡子拉茬,头发剃得很短。 后来听何田说,好多猎人喜欢入冬时把头剃光了,怕长虱子。易弦一阵恶心。 小船汇集在河湾排队等岸时,倒也有几个长得还算周正的年轻小伙子,可近了一看,也都粗糙得不行。 船靠得再近一点,易弦生怕这些臭男人熏到何田。 把小船停在指定的位置拴好,何田易弦抬着木箱,踩着架在岸边的木板上了岸,有人给他们发了个牌子,“有人叫号你们就过去。”那人指指队伍最前面一排小棚子。 那排小棚子排在红色的大帐篷外面,每个小棚子下面都坐着一个验货的皮货商人。 貂皮的价格倒没像那位婆婆想的跌得吓人,可也不高,每种貂皮的价格都列在一个纸牌上了,每个棚子上挂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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