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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知晓八年前劫杀孩儿的主谋是谁?” “对。” “父亲是因为知晓,才会特意送给孩儿弦络等五名贴身暗卫,并暗地里组建了锦螭门?” “对。” “孩儿建立暗影部,日益蚕食掉锦家所有的商铺,父亲是知晓的?” “对。” “这次孩儿再遭劫杀,其主谋是谁,父亲心里也是知晓的?” “对” “父亲,李叔说您得知孩儿遭遇劫杀下落不明时,於痛急中坐塌了一张黄梨木椅。北叔说您派出众多人马寻找孩儿,差点急疯了?” “对。” “父亲之所以会被流箭中,只因您看见了向您箭的人是谁?” “对” “父亲,您可知孩儿活得很无奈很痛苦。倘若您有心,孩儿遭受的所有劫难本都可以不用发生的。”锦螭略微一顿,缓缓放开锦庭风的手,有些无趣地摇了摇头,“父亲,真是可惜啊,您最爱的不 是孩儿,而是那个人。无论她做什麽,无论您的心有多痛,无论孩儿有多可悲,您始终舍不得责怪她一点点。父亲,二十多年来,您的忍耐可是到了极限,再也不愿活著了?” 锦庭风这一次没有开言,深深凝视那张与自己丝毫不像,笑得越来越温柔虚幻的脸,体内股股绞碎肺腑的痛楚突然间不翼而飞。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只余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一种绝望到癫狂的死亡 一般的空白。 “螭儿”他再次吃力地唤道,沈冷的眼眸漫上漠然死寂,枯槁的嘴唇艰难地咧开一个极淡的笑,“原原来你你一一直什麽都都明白父父亲” “父亲,您太累了。您真的无需多言,孩儿全都明白。”锦螭伸指压住锦庭风翕张的嘴唇,从束发玉冠间抽出一支质朴高雅的乌檀木发簪,“父亲,您既然还爱著孩儿,便为孩儿做最後一件事吧。 ”他撤回手指,握著簪头左右扭动外拔,露出一黑长尖细的五寸剑刺,刺尖上裹染著一层白色粉末。 “父亲,孩儿会好生接管锦螭门的,您放心安歇吧。用不了多久,孩儿还会送她来陪您。”月华袖袍刮起清冷的微风,剑刺对准锦庭风左决绝刺下,白色单衣上迅速氤氲出一朵殷红的小花。黑铁 细针一厘厘,一寸寸,渐渐地没入皮肤、肌,穿过肋骨缝隙,径直刺中跳动的心脏。 “父亲,您必须死去。”温柔虚幻的笑慢慢消散,他木然回视那双沈寂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冷冷陈述道,“孩儿不想再活得痛苦无奈,孩儿想掌控锦家所有的权利,把自己的命握在手中,将错待孩 儿的人尽数踩在脚下蹂躏。”被剑刺扎透的心脏越跳越慢,锦庭风的眼神越来越溃涣,眼帘一点点下垂、下垂 右手轻扬,锦螭拔出剑刺,刺尖上凝聚著鲜红的血。清凌墨眼微微眯起,伸出红润的舌尖将血迹一一舔尽後,方才还原成乌檀木簪子,重新入发冠。 “二倌主,沾上麻醉粉,父亲死时便不会痛了吧?”他没有回转身,只淡淡问道。他知道,那个白发女人始终紧紧跟在他身边,因为暗冷寒的空中不间断地流淌著一缕淡淡的温暖明媚。 “少主尽管放心,花家出产的麻醉粉,绝对有品质保障。”花恋蝶双手交叉笼在袖中,在他身後轻声笑道,“锦家家主面容平静安宁,是在无痛无觉中步入黄泉的。”这男人为什麽会大逆不道的弑 父?她虽不知其中的详细原因,但仅从那几个看似简单的问话中,已深深感受到一股子锥心的疼痛和悲戚黯沈。 她是个医生,见惯生死,感情本就比普通人淡薄。独自在无人峰谷生活经年,除了对男色还余有激情外,其余感情更是退化得比纸片还薄。 她喜欢的、心疼的、怜惜的是叫青锦,也叫锦螭的男人。任何伤害他,让他痛苦的人或事,不管是谁?不管是何事?只要他开口,她都可以为他披荆斩棘,解决所有。 锦螭静静地注视著似是阖目睡去的男人。好一会儿,他抬起手,从男人额上缓缓滑下。象牙白手指细细抚过浓黑的剑眉、紧闭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凹陷的双颊、短短的黑胡、枯败的嘴唇最後抚上 左那朵晕开的血花。 “父亲,孩儿爱您,更恨您。”他抽回手,漠然起身,冰寒沈黑的气息从脚下一缕缕一丝丝肆意喷薄,逐渐包裹了全身。 “啊──”尖利的骇叫忽然在厢房内响起。 他猛地侧转身,清凌墨眼除了黑与寒,再看不见任何东西。 屏风边,北媛面色惨白发青,大张的朱唇失了血色,秋水明眸圆鼓鼓的,里面盛满了骇怕和惊恐。娇嫩的双手死死抠抓住屏风边缘,指节用力得发白也止不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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