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剧情章节 小皇帝失踪 (第2/2页)
把江湖中颇有名望的蓑羽少侠白鹤姿一举擒获,迎接圣驾回了京中。 此番白鹤姿出其不意之举,害得残旭宗多年蛰伏经营险些功亏一篑。按着睚眦必报的教条,凡是触了残旭宗楣头的,日子是如何也好过不到哪儿去的,被报复死于追杀都算便宜,但那白鹤姿生得一副好颜色,又天赋秉异,身怀宝器,便是做炉鼎的极品好料,甚至在武学造诣上都是上乘,被少主收作淫奴是再自然不过了。 按说这些年,教中捉了不少江湖中美人为奴,但少主自回京后面上虽不显,角却仍是瞧出了他心情大好,每日里也是频频过问那奴儿近况如何,竟是十分关心的模样。 因着随少主靖难护驾有功,又捉住了那少主心尖上的奴隶,因此朱雀堂在此次上銮宫变中立功仅次于玄武堂,很得少主一番嘉赏,倒是青龙堂落了个不上不下。 毕竟是纸包不住火,不久后柳便知晓了那调令的内容,虽也恼恨被人当傻子来戏弄,却很是和几个心腹之人一道笑了角一遭,道他是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上赶着送便宜来了。 这话传到角耳朵里,气得他咬牙切齿,却又因着自己理亏在先,不能吱声。 而柳却是颇为大度,未做那得了便宜还卖乖之人,倒也没来寻他晦气。 因此这几日来两堂共事之时,气氛便颇有些微妙,角柳二人面上虽是不显,知晓内情之人却能瞧出这二人间那相互梗着的一口气。 这番情景之下,显是翼挑衅在先,不说这其中是否有着柳的授意,然之后柳的言行却是明摆着放任,想让他手下的这少年给青龙堂一个好看。 而角也是愤懑难平,心中也是恼亢竟是被一个小屁孩下了脸,这下青龙堂在朱雀堂面前可是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了,故而也不出言喝止,心里还在捉摸着要如何找回场子。 两位堂主都不发话,其余人或是坐岸观火,或是面面相觑,只有几人站到了对峙着的二人身后,想着若真是要动起手来了,能拉一把是一把——毕竟教内规矩森严,私斗这种事传到上面人的耳朵里,罚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僵持之际,大殿的门口处突地传来一声脆响,似是有甚么物什磕到了门槛上。 因着此前众人屏息凝神,是以这声音竟如炸雷般响在众人耳中,下意识地齐刷刷往门口瞧去。 但见一抹新桑色衣角掠过朱红大门,接着传来了绣鞋软底在宫殿汉白玉地砖上踢踢踏踏的疾跑脚步声音,方才偷听之人显是没有内力傍身,奔跑间气息散乱毫无章法,柳眉头一皱,给手下的轸使了个眼色。 轸会意地点了点头,闪身疾步向门口奔去,身影消失在了夜色宫苑的树影幢幢中。 这一打岔,倒是让原本近乎凝固的气氛被缓和了不少,几人趁机到门口去瞧方才乃是何故,翼也被身旁的壁拉着前去了,离开前不忘转回头来,用口型朝亢来了句“断鸟的直娘贼”。 亢自然气得暴跳如雷,却无奈如今已是没了那剑拔弩张的氛围,若再去找那小子干架,便是将寻衅私斗的罪名落实在自己头上了。按捺情绪思虑再三,终还是没敢去试探教内的规矩底线。 不一会儿,轸回来了,手上拎小鸡似的提着一个着宫装的女孩子,不过是十来岁的年纪,梳着百花分肖髻,鹅黄新桑二色的垂髾裙,墨黛绿的宫绦半挂,秋香绣鞋跑掉了一只,手中却还紧紧握着盏细雕紫檀木糊绢纱的宫灯,想方才便是这物什嗑在了门槛上。 轸将那小宫女放下,面朝柳的席案,示意她回答堂主问题。 那小宫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半天吐不出一句整话,众人虽很是不耐,还是慢慢捋清了来龙去脉——原来竟是年翦不见了踪影。 年翦自被司徒辜戴回京时起,便一直神志恍惚,整个人同泥塑木偶般任人摆布,直至祭天仪礼完毕,众臣三叩九拜之后,成为了大楚永定新帝,司徒辜方才解了加诸在他神志上的禁制。 原本最为天真无邪的年纪,遭逢大变,男孩曾经一双灵动活泼的眸子如死水深潭,本是如珠似玉的精致脸庞迅速消瘦下去,在解了禁制之后,面上也不再有分毫悲喜之情。 先前司徒辜也是派人监视在他左右,疑心年翦只是一时佯装出的模样,却不料男孩竟是被抽干了神魂般,真如个行将就木的走尸,五蕴四大皆空,六欲七情全无,活脱脱就是个傀儡模样。 这夜宫人照旧服侍年翦就寝,男孩本已是坐在床头,女司转身用银剪剔亮灯盏的功夫,回头时他竟是突地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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