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 (第3/4页)
自己的回答跟记忆里那个冷漠无情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跨越时间,仿佛在逐字重复。阿迟呆呆地回答主人的话,却不知为何湿润了双眼。 “为何罚。” 为何……罚…?眼前破烂不堪的肉穴太过冲击,一缕鲜血顺着炮机的金属杆缓缓流下,残忍得扎眼。他没办法想起别的画面,犹如海底炸裂破碎的水花,消散得无影无踪。记忆里的奴隶同样被对准了后穴,狠狠地一贯而入,像在操一个没有痛感的死肉,冰冷而无情。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快,越来越疼。软刺不断将他细嫩的内壁划伤,却只带来疼痛没有血迹。 口枷是开洞方便口交的款式,身形模糊的男人随手打开盖子,将硬物猛然贯穿性奴的喉咙。 疼,但不能叫,要用口穴好好伺候先生。 敏感得连吹口气都会出水的后穴,看上去被机器操得通红烂熟,实际上内里疼得嫩肉直抽搐,甚至要更放松地打开肌肉,迎接残忍而无止境的插入,一丝一毫都不能缩紧。 两滴大颗的泪水越过脸庞,直接砸进地面,发出两声轻响。阿迟大张着嘴喘息,灰暗的双眼似乎有些光彩了,只不过尽数被哀伤与痛楚填满,再度归于空洞。时奕伸手探了探阿迟的后穴,不出所料,连带着一同紧缩抽搐。 充满痛苦的片段一丝一缕在脑海中拼凑,泪水逐渐充盈,再次模糊了双眼。 “不吃…营养剂…”阿迟哆嗦着嘴唇,完全依靠潜意识的句子来回答主人,即便他根本没想起为何而罚。 “谁罚的。” 意识跟着血色一同沉沦,模糊而真实,熟悉又陌生。阴暗潮湿的房间里,他看到一个漆黑的人影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无情的审视正在受刑的奴隶,似乎他的痛苦不能激起一丝同情心。 是个先生。手指悠闲地点着扶手。 阿迟听见那男人优雅磁性的嗓音。 “上穴不接赏,就用下穴接吧。” 冷漠,无情,毫无波澜又充满傲气——阿迟几乎不能抑制自己,大口呼吸仿佛从未汲取过氧气。声音逐渐熟悉,那是曾伴随他八年的噩梦阴影——记忆中那个男人的身影逐渐与现实重合,汇集在头顶那双粗暴的手,汇集在身后宛如君王的掌控者。 机械声如雷鸣,空气里弥漫着安宁。泪水顷刻涌出,阿迟单薄的身子抖如筛糠。他听见自己嘴唇开合吐出颤抖的句子,“是您……您罚的……” 他已经渺小孱弱得像一粒尘土了,为何还要碾了又碾,踩了再踩。 时奕放下钳制他的手,将炮机暂停,挥手让小林带走那凄惨的奴隶,一把将僵硬的阿迟捞进怀里,搂着浸满恐惧的冰凉身子,像个听话的木偶,将一颗冰冷的子弹轻松塞进害怕瑟缩的后穴,轻声问道,“罚的是谁。” 阿迟泪水止不住地流,紧紧闭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时间似乎拉的很长,每一秒都如此缓慢粘滞,将被锁进深海里的可怜人憋得窒息而亡。 每一滴泪珠都顺着精致的脸流淌,汇集在下巴,一并砸在主人整洁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衫上,悄无声息地隐没。过了半晌,苍白的嘴唇才缓缓张开,声音沙哑不堪。 “我。” 这一声,似绝望,似哀切,又像早已认命。不卑不亢,简简单单的一个自称。 阿迟目光闪动,平静地将脸送到主人手边等着抽,却没有迎来想象中的耳光。奴隶的僭越罕见地得到了主人的默许。时奕似乎轻笑,伸手抹了抹阿迟悲伤的双眼,像在抚摸心爱的宝物——他知道,空白的拼图又被拼上一块。 只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才能理解伤害与爱。 “你是被陷害的,对吗。”他不在乎一个奴隶过往有多惨烈,但奴隶需要发泄的渠道。 阿迟双眼微红点点头,吞了口唾沫。他看到记忆中的自己很不听话,时常得不到饭吃。终于有一天,调教师在他面前放了一个狗盆,命令他舔掉这些营养液。他饿极了,即使感觉到屈辱,即使营养剂的味道令人作呕,他依然想将赏赐来之不易的“食物”全部舔完。 但事与愿违,他才舔了几口,一旁奴隶就将自己的盆打翻,似乎对他自我贬低的行为很生气,话语中还夹杂着讽刺,跟郑阳的奴隶如出一辙。 暮色这样阴暗的欲望巢穴,即便执掌人手腕再狠,也无法根除人心的恶。这样的陷害在奴隶当中屡见不鲜。 他被带走了。没有人会听他辩解,没有人会为他调查事实,他只是个卑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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