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离家出走了 (第3/4页)
看着夏声,眼中一片深黑。 夏声最讨厌他这种眼神,好像没人能在他眼中留下方寸之地。 仙家以能力论尊卑,夏声虽然拜在戚涣门下,其实比戚涣还大一岁。 戚涣对弟子很好,甚至于在不触犯原则的情况下几乎到了宠溺的地步。 但他对每个人都很好。 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睛,从来不会为任何人格外停留。 夏声挟着一双阴郁的目光在戚涣周身逡巡,满意地欣赏着他一身累累伤痕。戚涣被穿透了琵琶骨栓在刑架上,锁链不够长,将一对骨头拉扯得外凸变形,露出一段森森的白。可戚涣偏偏站得笔直,任血从两个深黢孔洞里流出来,在白纱上打湿一片蜿蜒的红痕,也不肯屈膝折腰。 “师尊,疼吗?”夏声慢慢在戚涣的伤口上抚摸按压,享受着手指下身躯的痛楚战栗。他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说“你说句话,我就让人来给你治伤,好不好?” 戚涣一言不发,眼中寸寸成冰。 夏声也不生气,笑着凑近,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柔得快滴出水来。 戚涣仰起头,夏声的一个吻就落空在他清瘦得有些尖的下巴上。 夏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师尊,你怎么就不能学得乖一点呢?” “哪怕是骗骗我也好。” 毫无征兆地,夏声后退两步,一脚踹在戚涣腹部。 破裂般的剧痛让戚涣几乎瞬间弯腰蜷缩,周身锁链相互碰撞作响,与刑架一起发出被拉扯到极致的呻吟。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粗糙生锈的锁链一寸寸从他骨肉间厮磨而过,勾连出细碎的肉末和大股的血,浑身骨缝脏腑里都好像灌了一桶滚热的浆糊,烫烂了周身又拿铁棍捅进脏腑生生地翻搅,血从唇角流下来,润湿了他因长时间的高热而干裂的唇,格外殷红。 涔涔的冷汗浸湿了戚涣脸侧散乱的碎发,狼狈地附着在他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夏声捏起他的下巴,眼里跃动着兴奋的光。 “现在呢?想好了吗?” 戚涣从披散如瀑的长发中抬起头,他舔了舔口腔内侧的软肉,只是扬起艳红沾血的薄唇,嗤笑了一声。 有人傲骨天成,哪怕一无所有跪着被人踩进泥里,他也有本身让人觉得他看不起你。 颈环落锁,发出金属撞击的咔哒声响,死死扼住喉管,唯有用尽全力才能得到一点稀薄空气。 戚涣疲惫地闭上眼,宾客已盈。 歌台舞榭,鼓乐齐鸣,有修士仙君酒未饮几杯就拉扯了席间斟酒的歌女小童,四下俨然一片淫乱场。 忽然戚涣看见一个人。 那人似乎身份极高,被尊在主位之右,一身如墨玄衣,竟有些像…… 窒息和高热使戚涣嘴唇发紫,浑浑噩噩的沉沦在现实与幻觉之间,他有点想笑。 怎么可能是他。 莫名其妙的出现,装疯卖惨,靠着容恕洲的心软拿到禁地密匙,不辞而别,这种剧情怎么看都没有转圜的可能。 没人会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后选择原谅。 在堕入黑暗前,戚涣只来得及想,还好不是他。 好吵。 戚涣被冷汗蛰得睁不开眼。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不断转动手腕,铁环内部的尖刺磨烂了皮肤,戚涣却犹嫌不足,将腕骨用力压在那些锋利的凸起上,一股股血水冒出来,滴进他身下血玉雕成的莲花台里。 殿中声色犬马正到盛时,舞急红腰软,歌迟翠黛低。 没有人听见到他们脚下的土地正传来微不可查的机括轻响。 最多,再有一个时辰,一切就都结束了。 大量失血让他提不起半分力气,不得不低垂着头,如墨黑发披散下来,与身体形成一个弧度分明的折角,像一只被拧断了脖子钉住翅膀的鸟。 酒过三巡,夏声笑意盈盈,提出射箭押注,赢了就拿戚涣当彩头。 真正好戏终于开场,殿中形形色色都骚乱起来,无数只贪婪垂涎的眼睛都从戚涣身上流连黏着,会射箭的不会的都跃跃欲试。 毕竟一个奴隶,说射箭不过是幌子,哪个有名有位的真铁了心想要,大家谁会不让一让呢。 容恕洲面容沉冷如冰,白玉杯盏在他指尖转了一圈,当啷一声,被放在了桌案上。 这轻微的细响,让喧沸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这位众合狱狱主是出了名的高山仰止不忘沟壑,在座掌门手里多少都有点见不得光的事,与他同入一筵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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