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故意的吗? (第1/2页)
赵梅波此时正坐在教室里最后边的一个空位上,看着一个学生的练习本,那个小女学生恭敬地肃立在她的身边。看过之后,她抬眼睛看了看说: “赵梅荣!” 赵梅荣一哆嗦,本能地后退了一小步。 赵梅波觉察到自己语气的严厉,便和缓下来道:“这道题做错了,过来我告诉你。” 她的语气的转变让赵梅荣放松下来,她靠近听着这个做为老师的姐姐的讲解。 原来的知青宿舍都有一条走廊通连着,一直通到那一边的饭厅,饭厅的那一边是厨房。如今走廊的内墙打掉了,两个宿舍合并成一间教室,再加上房屋的举架过高,所以这屋子里就显得空空旷旷。从窗子向外看去,没有围墙做遮拦的校园开阔冷清,用来区隔校园与外部的土沟边堆积的白雪耀目刺眼。看了一会儿,赵梅波闭起眼睛时,会觉得有一团蓝绿的云彩浮动。 赵梅波站起来,走到前面的客桌前,手拄着桌面说:“等一会儿下课后做正当游戏,不能撕皮捋带,听见没?” 全班同学以整齐的声音回应道: 听——见——了—— 赵梅波有她母亲性格的遗传,说话做事干脆果断不拖泥带水。郑秀琴有时不讲道理挑挑拣拣的毛病却又被她摒除,所以赵庭喜有时对她说: “梅波,你妈横条鼻子竖挑眼睛的缺点,你咋没有呢?” 赵梅波通常笑着答道:”我随老赵家人呗。” 赵梅波身材适中,微胖,端庄的脸因为那双水灵的大眼睛而显得严肃又不失亲切。她有一个最令人称道的优点:鼻子笔挺而优雅。 赵梅波没有腕表,很多时候她感觉出的时间不会有太大的误差,在她说完话后只十几秒钟,钟响了: 当——当——当—— 赵梅波随着钟声到门外后,一股冷风钻进她的领口。她将红色的绒围脖紧了紧,又用手里了一下头发后向办公室走去。 几天前下过的雪已被清理出去,操场的地面残留的雪迹被学生踩踏的所剩无几。赵梅波抻抻罩在棉袄外的灰底大蓝格小翻领上衣,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由近两米宽的大走廊走过去,再左拐过值宿室便是赵梅波他们办公的地方。这个与各班教室一样大小的办公室显得更加空旷,又因空旷便显得整个房屋清清冷冷。一个两灶的炉子搭在屋里的中央,串接的炉筒子从炉灶的尾部竖起再微斜着爬入烟囱里。十二个桌子两两相对,在南北两侧贴墙摆放着。校长郑文山和主任程焕礼坐北侧的西首,桌子上摆着老式的威海牌座钟。暗黄的上沿呈拱形的座钟分针正指向九点四十五,这恰是上午最富朝气的时候。 程焕礼是个爱逗笑的人,他眯着眼睛对赵梅波说:“小闹钟,今天没掐准点儿。看看,过好几分钟了。” 赵梅波咯咯一笑道:“今天小闹钟没上弦。” 赵梅波似乎有说笑的天赋,她从不惧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表言论阐释观点,这多半源自于她母亲的遗传与影响。但是与郑秀琴不同的是,她说话总很得体,分寸拿捏的很到位。 南侧面向北坐着的李秀丽哈哈地笑着说:“提起小闹钟,我想起一件事。上两个月给学生读一本小人书,里面有个叫钟馗的挺‘嘎咕’的名。我当时也不认识那个字啊,心里寻思念什么呢?当学生的面儿不能说不认识,那叫蒙,反正学生也不认识。我就念钟首什么什么的。后来查字典才知道叫钟馗,哈哈,乐死我了。这书念的,都他妈就饭吃了。” 李秀丽做了这样的开端,各自都说糗事,顿时整个办公室热闹起来。赵梅波待众人稍有停歇就插话道: “八月份考老师的时候,我看黑板的3还是5的忘了,那上面有个小白点,我就问老师,那是不是黑板上一小坑弥进粉笔面子了再不就是没擦净,叶老师说,你怎么理解就怎么是吧。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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