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故意的吗? (第2/2页)
,那时也没寻思什么循环小数啊。” 赵梅波因为讲起自己尴尬的事而脸红起来,她的年轻的光彩映亮了办公室。叶迎春,这个只比赵梅波大两岁的女老师,慢悠悠地说: “都那样,我领学成练拼音时还拼过‘资——衣——资’呢。” 说完她温婉地一笑。 赵梅波对这个叶吉平的二女儿有一种天然的疏离感,这一方面因为她的出身相对于她来讲要高贵得多,还因为她性格有些内向不善言语。赵梅波不太喜欢叶迎春,但也绝对不能说讨厌。梅波与她还合得来,只不过没有到推心置腹无话不说的那种程度。能让赵梅波亲密无间倾心交往的是李秀丽,那个有着男人性格的生育了三个孩子的女老师。 十分钟的课间休息仿佛是瞬间即过,程焕礼拿起钟锤说:“咱们的电铃该修修了,那样用着方便。” 郑文山点头说:“那是,那是。” 说完,他回头对一个面色白皙的高个青年老师道:“玉斌,你抓空修一下。” 程焕礼拎着钟锤走出去后只一会儿,挂在木桩上的一尺多长的铁轨就被砸响: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李秀丽大声嚷道:“这该死的成天敲(劁),别敲了,留两个作种吧。钟声响了,上战场吧。” 她的话惹了一阵大笑,赵梅波自然是难以自抑地笑出声来。赵梅波笑的时候不太顾虑什么,不掩嘴不做羞状一切源于本性。她的笑容很灿烂,如盛夏时节初绽的月季。 赵梅波只顾笑,不防脚下一块微微凸起的砖角磕绊了一下,于是她向前一扑,双手搭扶在正向前走的陈启军的肩背上。陈启军回头,他那双不算大却清澈的眼睛含着笑意,像是在询问。赵梅波站稳说: “差不点摔了,砖绊的。” 走在侧后的李秀丽呵呵一笑道:“我看你是故意的,好借事因由摸一把。” 赵梅波回头一巴掌拍到她身上道:“你怎么胡说八道呀,什么摸一把?” 她说完脸突然发烧,进而晕红起来,心也咚咚地跳着,如书中所说的怀揣着一只小兔子。 被赵梅波搭扶到的身材匀称目光清澈的青年教师陈启军家住在陈家窝棚。二十一岁的陈启军一年前接母亲的班儿,那时他刚好高中毕业才两个月。陈启军的母亲早逝,听他说母亲去世那年才他才十一岁,这些年是爸爸含辛茹苦将他们拉扯大。赵梅波觉得启军很可怜,他时常有想为他做一顿可口饭菜,然后看他吃下去的冲动。 赵梅波这种隐秘的心思没有说出来,但李秀丽看了出来,于是在十一月上旬一个风清日暖的上午到赵梅波的身边说: “是不是看上陈启军了?就是看上了。”她的自问自答的肯定的话语很自然地招来赵梅波的否认: “没有,人家能看上我吗?” 这种否定几乎就是承认,所以李秀丽凑近赵梅波,看着她的眼睛道: “你那眼神儿,像是要把人家吃了似的。说,用不用我搭桥?” 那天的话依然在耳边回响,所以赵梅波微微地甜甜地一笑。这情形没有被李秀丽发现,若不然又会被她寻开心。赵梅波没有让李秀丽搭桥,因为她听说陈启军正和他们村支书的女儿谈恋爱。赵梅波每次想起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孩时就有一种酸楚的情感在胸间弥漫,然后占据整个胸膛。她尽力地做无所谓的情状说说笑笑,那种情感好像少了许多。 西北风从西边的山墙那边溜过来,将赵梅波耳畔的一缕青丝拂到了脸颊旁。赵梅波伸手轻轻拂过,顺带把围脖紧了一下。 赵明梅波每天往返于家与学校间,出办公室的门再进班级的门,看似单调乏味,不过还好,她习惯了。在这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里,她悟出了一个道理:做老师还不如做学生好呢。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不值得炫耀,所以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艾荷101的大榆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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